楔子(1 / 1)

“喂——有人嗎?”雜草叢生的山間小路上,一個用木棍當拐杖的人有氣無力的喊著,她的聲音很是嘶啞,蓬頭垢麵,兩條腿一瘸一拐的艱難前行,唯能辨別她是個女孩的是她身上的那條橘紅色雪紡連衣裙,隻是那裙擺被山石樹枝刮的幾乎成了布條和她一樣狼狽。

“啊呀!”女孩已是精疲力盡,又一次跌倒後徹底不想起來了,“累死我了,有沒有出氣的,好歹給我回個聲啊。”狠命的喊著,難聽的嗓音讓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呱、呱、終於有了回應,幾隻烏鴉在撲棱棱的飛了起來,抖落的樹葉旋落下來。

早知道就在家裏踏踏實實的當自己快樂的小宅女了,非要湊熱鬧參加個同學聚會,參加個同學聚會也不可怕關鍵是不該禁受不住別人的慫恿加入什麼單身旅遊團,金龜婿沒掉著,自己倒掉到山溝裏了。最可氣的是掉溝裏的原因是為了給別人照相。而最最可氣的是差不多過了一天的時間竟然沒有人來搜救。

“嗷——”一聲狼叫回蕩在黃昏時分的山穀讓她毛骨悚然,緊緊握住手裏的木棍四下裏張望。四周樹高葉茂太陽的餘暉隱隱約約的灑在樹頂上,好像是外麵的世界渴望不可及。“主啊、神啊、菩薩啊你們可得保佑我啊,我已經破財了,也有了災了,可別讓我喂了狼了。”一想到她忍痛拔毛為這次旅行新買的相機在滾落山崖的時候沒了蹤影她就來氣,在看看臉上身上刮傷的傷口和淤青更是欲哭無淚。

嗷——嗷——她的祈禱好像不怎麼管用,狼的叫聲一聲接著一聲,此起彼伏,讓著原本就很幽深神秘的山林變得更加詭秘。“天呀,誰來救救我啊,我最膽小了,別嚇我啊。”她掙紮的站起身來,踉蹌的走了兩步後馬上駐足。

一對對綠色的野性光芒由遠及近的聚攏過來,讓著黑色的森林更加陰森。“哥啊,你快來啊!”危急時刻她想到的是在海軍陸戰隊任職的哥哥,很小就沒了父母的她一直把哥哥當做自己的守護神,可是這次真的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她一手緊握著手裏的木棍讓自己不要摔倒,一手脫下了腳上的鞋子,她把兩隻鞋子緊緊的抱在胸前,好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

狼群縮小了包圍圈,連小狗都怕的她驚顫著,“別過來啊!”她奓著膽子喊著,迎麵而來的凶光讓她閉起了眼睛,條件反射的她扔出了手裏的鞋子,可是不但沒有打到狼反而激怒了它們,一下子都來到了她的麵前,“救命啊!”砰,因為驚嚇過度女孩尖叫過後暈倒在地。

啾——啾——幾聲鳥鳴在耳畔想起,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扇窗,透過窗子可以看到薄霧繚繞的翠綠色山林給人以寧靜安詳的感覺。一對不知名的小鳥正在緊鄰窗子的一棵大樹的枝頭輕聲歌唱。

“呀?我還沒死!”床上的人悠的坐了起來,用手拍著自己的身體和臉,“噢,好疼!”左臉上的一處傷痛讓她知道這是真實的。仔細一看胳膊和腿上的傷處覆上了一層綠色的年年呼呼的東西,問一問竟有一股幽香撲鼻。“這是什麼東西?”想著用手擦掉。

“不要動,那是老夫給你上的藥!”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打開門扉走了進來,看他身上的衣服極像道袍再配上一副虛懷若穀的樣子猜想該是個隱居於此的室外高人。

“老爺爺,是您救了我?”看來以身相許的感謝方式是不可行了。老者微笑著點了下頭,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紫砂壺倒了杯水遞上“先喝點水吧。”

女孩真是渴極了咕咚咕咚的喝完後說完用手背抹了抹嘴,“真好喝。能在來一碗嗎?”

老者接回杯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在哪?你怎麼一個人進林子裏去了?”

“哦,我叫上官雲菲,我旅遊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等了半天搜救隊也沒來,幸虧有您,我得好好歇歇您!對了您這有沒有電話啊,我想跟同學們聯係一下。”

“旅遊?搜救隊?電話?”老者一臉茫然“都是什麼東西?”

咳咳、雲菲兒狠狠的噎了一口,不會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與世隔絕?

“那您肯定知道怎麼才能和景區管理處聯係上吧?”

老人的表情更加詫異“姑娘你說的話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