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叫聲不似平常鳥兒們那般悅耳,然而卻一陣接一陣的叫個不停,想必那隻“鳥”也是有意而為。
君寧逸轉頭,踏了幾步,然後打開窗戶。
“鳥兒”飛快地跳了進來,跪在君寧逸麵前,說道:“爺,屬下來遲,請爺降罪。”
江陵此刻有些狼狽,腳上隻穿了一隻鞋子,衣服被撕破了些,幾搓黑發散落在脖間,臉上有團黑乎乎的東西,垂著頭,顯然是與人惡戰了一番。
宋青心中感慨了一下,外貌果然好說話,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如此。
她與君寧逸因為相貌出挑些,被那山大王馬大當家的看中,略施小計讓山大王放鬆戒備就化解了此次風險。然而江陵就沒這樣幸運了,總有人好男風吧,想必他逃出來花了不少功夫吧!
“有宋兄相助,本……林某倒也是有驚無險。”君寧逸淡然說道。
江陵聽後猛然抬頭,才發覺宋青此刻竟在君寧逸身旁,他剛才叫的那聲“爺”豈不是破了“表兄弟”的說法?
想著想著,他麵上又是懊悔又是自責。
君寧逸看了看江陵,又看了看宋青,見她正在欣賞江陵的表情,對江陵說道:“你無需如此,想必宋兄早已知曉我兩的關係了,你且先起身來。”
江陵聽後,略微鬆了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
“喔?林逸兄還真是敏銳。”宋青笑了笑。
君寧逸沒理會宋青的話,看著江陵,說道:“你那裏情況如何?”
“回爺的話,屬下方才與林峰山上的眾人揪扯中,得知這位馬大當家的對山上眾人管理甚嚴,我們一行人上山後就再次加強了防備,如今若想逃下山隻怕不是易事。”
加強了防備,這是為何?
“可還有別的下山法子?”君寧逸問道。
江陵點頭,“屬下探得每幾日傍晚時分便會有一隊人馬下山,算下來,正是今日。”
“你想辦法混入其中離去,剩下的,可該知道如何做?”
“屬下明白!可……爺不與屬下一同離去嗎?”江陵問道。
君寧逸看了眼宋青,道:“我與宋兄還有要事,因此遲些離去。”
江陵忽然跪了下去,說道:“爺怎可以身涉險,若要留下,便讓屬下留下吧!”
君寧逸揮手,眸間帶著些許堅決,說道:“我意已決,不必再多言。”
“”林陵“兄就下山去吧,你家爺想必已計定於心了,你再多言,隻怕也幫不了什麼,於大局無益。若不如做好你家爺交與你之事,待時機成熟之時再與你家爺裏應外合,豈不更好。”宋青笑著說道。
江陵想了想,覺得在理,點了點頭,恭敬地道。
“屬下越逾了,請爺恕罪。”
“下不為例,起來吧。”
江陵起身,轉過頭去正要出去,卻不防被宋青拉住。
“”林陵“兄還請留步,宋青知曉你倆已有計策,但宋青也有一計。不知兩位可否聽聽?”宋青為拉住江陵,她的身子有些微斜。
君寧逸的眼睛瞥了瞥宋青拽住江陵衣服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波瀾。
江陵的武功不算差,然而卻被宋青如此輕易的拉住了衣腳。那麼,宋青的武功?
宋青見君寧逸看著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否犯了他的忌諱,連忙鬆手道歉:“宋青情急之下,得罪了。”
“無妨,說來聽聽。”君寧逸道。
“這事請容許宋青先賣賣關子,以後兩位便知曉了。我先交於”林陵“兄一個錦囊,打開錦囊之前,”林陵“兄先去辦件事。”宋青頓了下,看了看君寧逸與江陵,見他們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表情,又對江陵繼續道:“打開錦囊之前,記得你此去下山後,便去附近的無著庵,護送宋青的家眷回景心城宋府,此事與宋青給你的錦囊緊緊相關,莫要忘記了。”
宋青說完,又補充了句,“當然,這僅僅隻是宋青的法子。兩位考慮考慮,多個辦法就少些憂慮,若是覺得不妥,那便算了。”
江陵看向君寧逸,君寧逸看著宋青,眼裏閃過了些什麼,微微一笑,說道:“就照宋兄說的去做吧!隻是……”
君寧逸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往手心倒了一顆黑色藥丸,遞給宋青。
“吃了它,宋兄可否願意?”
江陵看了這藥丸,心下明白,原來爺早已打算好了,所以才讓宋青說出那個計策。
“這是?”宋青疑惑的問。
君寧逸對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字的說道:“天衣食蠱。”
宋青聽了一震,心中略微心酸起來。
天衣食蠱,傳說是用超過十種藥材混合而成,其中混合的時間若是不同也會造成藥效的不同,如此種種,提煉到最後的藥丸多不勝數,要找到解藥的機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