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事，舞雪不敢恃寵而驕。”
“你這般模樣，本官可是喜歡的緊了。”又向外說，“先去前院候著。”
他的手撫上她的唇，隨後深吻了下去。與舞雪幾番雲雨之後，已經快到午時，趙恒這才走了出去。
“廖縣丞說他已將事情辦好，景心城內顧家，薛家無一活口，相信明日便可傳出消息。”錢燁稟道。
“他倒是急著討好，事情都讓他幹了也好，來日事發，與本官和太子也沒多大幹係。”他仿佛無意說道。
錢燁卻笑了笑，道：“小的想著也不會事發，如今正是風尖上，誰也不會尋這個晦氣。”
趙恒看看他，淡然道：“所以，這惡人還得本官來做，廖縣丞一心想要依附太子，落下如此結果，也該瞑目了。”
錢燁一愣，隨即便明白，廖縣丞如今已被太子舍棄。
“京中可有事？”
錢燁點頭，說道：“是，今日早朝，劉禦史彈劾大人色欲熏心，不堪擔任欽差重任，請旨將欽差一職交於鄧翰鄧尚書。”
“陛下給駁了？”
“大人神機妙算。”
趙恒淡淡道：“本官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知道陛下不會拿本官怎樣。陛下見不得齊王獨大，要平衡朝中勢力，我乃太子一脈，行事隻要不太出格，便不會有事。”
錢燁又說：“江都水患，陛下派遣齊王前去振災，即日啟程。不知這事陛下有何深意。”
趙恒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莫測的幽光，“陛下的心思又豈是我們這些臣子能猜測的，聽吩咐安心做事便是。聞遠去江都的路途坎坷，山路崎嶇，若出了點事，齊王一黨也算是走到頭了”
“小的明白。”錢燁也跟著笑了。
“先別忙動手，待本官聽了太子的意思在做打算。”
一會兒，一隻白色信鴿從景心城飛往京都，小半個時辰，又飛了回來。
那黑袍男子向空中一躍，隻手抓住信鴿，取下頜子腿腳綁上的紙條。
看過，他笑了笑，走向一旁的火爐，燒了紙條。
吩咐錢燁道：“便去辦吧，莫要留下把柄。”
“是。”
錢燁走後，趙恒向叫道：“來人。”
這時，進來了一個穿著黑甲的護衛，拱手恭敬地道：“大人有何吩咐。”
“與本官說說現今城主府如何？”
“昨夜奴將李大少爺帶回城主府，李城主當時就給了他幾巴掌，送倒莊子裏去了。又讓奴轉告大人，改日必親自登門陪罪。”
“宋青有何異常？”
“昨夜宋青與大人分離後，就帶著宋夫人和宋小姐去了悅客居，之後宋小姐和丫頭出去，宋青與宋夫人在房間裏待了些時辰。”
趙恒擺擺手，黑甲護衛便出去了。
李城主此舉若是在向他示好，那麼他也不戒意多養條狗，讓他在城主的位置上待著。
那麼宋青呢？
他不覺得她愚笨。
昨夜她已去了悅客堂，便是知道了有人在悅客堂尋她晦氣，或者說她已經知道了那個人就是他，然而為何昨夜卻沒來找他。
她一介商賈，難道就真的不畏權？
他取下一張宣紙，寫上：“宋青”這個從未相識卻有著莫名的熟悉的男子的名字。
說來也奇怪，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妹妹。
午後下了場大雨，北方少雨，因此人們異常興奮，忙著感謝佛祖普渡眾生。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下雨，雨中小路水土不分，並不適合趕路。
京外的一所避暑山莊內，一位男子站在窗前，望向正下著雨的空中，“雨何時才可停止。”
身旁一位小廝裝扮的男子回道：“大約要有兩日。”
“兩日……”他眼裏閃過一絲譏諷，“若是耽擱兩日，父皇豈會饒過本王。”
江陵又說，“爺，小五傳信，趙恒將在路上動手。爺要何時啟程？”
“這就啟程吧，本王倒想看看，太子皇兄的鐵騎是否還如六年前一般狠辣，隻留下本王一命。”
江陵垂首，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幕，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又問道：“小五那裏？”
“趙恒心思縝密，先別讓他有異動。”
“是。”
於是，幾個時辰後，一架馬車從山莊駛出，一群人披著蓑衣，跟在後麵，行向江都。
他們注定會遭到一場廝殺，今夜或是在明夜，亦或者是在今後幾日。
這些他們的主人並未與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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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