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是一個暴躁起來很難自控的人,而這樣的事情又是他最不能忍受的,這下被秦芳蘭一挑撥,他就像一個發了瘋的猛獸。
他兩隻手都用力掐著我的脖子,脖子似乎快被人掐斷,呼吸逐漸困難,我抬起手想要把他的手拉開,可我已經逐漸失去了力氣。
“說啊,我給你機會解釋,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他掐住我的脖子,用力地將我的後腦勺砸在牆上。
我張了張嘴,可就算我想說也發不出聲音來。
“說!”他赤紅了雙眼,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之中,早已不知道輕重。
我垂下雙眼,已經無力掙紮,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解脫啊。
秦芳蘭看見我情況不對,趕緊在秦海身後拉住了他,好不容易才將他拉開。
他什麼也沒問出來,不甘心地放手,我瞬間倒在了地上,看著這兩人的雙腳,冰冷的地板,讓我涼透了心。
“兒子,這個女人不值得原諒,可她更不值得你殺人,萬一你把她掐死了,倒黴的是我們自己啊。”秦芳蘭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不停地輕拍著秦海的背。
“顧情笙,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你最好別讓我抓住你們這對狗男女或者找到證據!”他冷漠的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大步往外麵走去。
秦芳蘭看著我笑了笑,對著我啐了一口,便緊跟著離開。
我徹底的鬆懈下來,就這麼躺在地板上麵,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這天,秦海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後來,張媽確定他們都離開了,才偷偷將我扶到了床上,幫忙照顧我,又給我做了點兒吃的。
我和秦海結婚三年,張媽對我們家裏麵的一切清清楚楚,她是家裏麵唯一心疼我,照顧我的人,如果不是她,或許我會更加生不如死。
一夜淺眠,天微微亮,我便睜開了雙眼。
清晨猩紅的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在歐式風格的臥室裏麵,涼涼的,沒有絲毫溫度,讓本來就大的臥室顯得更加空蕩蕩。
床頭的時鍾一分一秒的轉動,每一秒聲音都異常清晰,像在分分秒秒提醒我還有多少爛攤子沒有收拾,提醒我我的生活有多麼糟糕,就是因為糟糕,所以不能有一刻放鬆。
內衣店的事情是指望不上秦海了,我隻能去找那個品牌內衣公司的負責人了。
通過打聽,我得到了公司的地址。隻是當我到達公司樓下的時候,才忽然覺得,原來這麼可笑。
我站在昨天上午摔倒的地方,看著傅靳涼昨天走進的那棟寫字樓,抬頭看去,寫著那麼大的“傅氏大樓”四個字。
是他!是他在報複我麼?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大廳,正要走去電梯間,卻被兩個保安攔住了去路,“沒有工作證,你是幹什麼的。”
我轉身看向前台,“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你們公司內衣這一塊兒的負責人。”
“您有預約嗎?”
“沒有……”我心虛的搖搖頭。
“那不好意思……”前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大門口走進來的身影吸引了目光,“傅總,這位小姐她……”
“不認識,轟出去!”傅靳涼沒有猶豫,直接打斷了前台的話,一路往前冷冷的命令。
到了電梯門口,他轉身警告,“你們前台和保安部都沒事幹麼?什麼人都往裏放?詐騙分子也往裏放?趕緊給我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