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溪這個年過的挺舒坦的,歌謠部門的練習生一抓一大把,她自己也不想再淌那個渾水,演技大賞的時候,李允溪終是憑借《兄妹契約》獲得了最佳表演獎。
金在中走進這間咖啡廳略一張望就瞅見自家溫文爾雅的隊長,在角落的位置坐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走過去坐在鄭允浩對麵摘了帽子打招呼“外麵下雪耽誤了所以遲到了。
很快咖啡端上來了,鄭允浩坐在他對麵仿佛想什麼入了神一樣。金在中見他還是沒開口的意思,“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忙了一年好容易能放兩天假。”
鄭允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最近在中的反常,像是斟酌著怎麼開口“你對Icey到底怎麼想的?”忽然又覺得這不是自己想問的“我是說你打算怎麼辦?”
金在中聽到他這麼說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一樣,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鄭允浩也沒有催促追問他。
“允浩呐,”金在中一隻手搭在桌麵上輕輕摩挲著桌麵鏤的花紋一邊說“你是知道的吧,我喜歡她,一直是喜歡的。”
鄭允浩沒吱聲,一路走來,怎麼能不知道,可是,慢慢的,允浩眼中的了然漸漸的變得有些冷,那樣的眼神刺得金在中的心很難受,然後,他聽見允浩有些疲憊的聲音:“你還是個新人。”
“可是,那畢竟是愛情啊,”金在中自嘲的笑了,“這四年我成功的給自己造了夢境,我忘記她了,我不愛她了。可她的出現讓這個薄如蟬翼的謊言輕而易舉的碎了。”
會所分割成一個一個小格子,設計師的獨具匠心用藤蔓或者書架分割空間讓客人飽有隱私感而整個空間又不顯得擁堵。鄭允浩看著他,頂燈的暖光落在金在中下垂的睫毛上,此刻他的眼神無比溫柔,說話的聲音仿佛要配合他的溫柔一樣放的沉鬱而柔軟,“她回來了,我感覺她離開時停跳的心髒開始複蘇,血液重新沿血管流動。”金在中拿起手撫上心口,“這裏有一隻小獸,現在它終於醒了。”
鄭允浩看著他,有一種女人就像□□,輕輕觸碰就會被頃刻摧毀,卻還是要愛得義無反顧,直到滿目蒼夷。而唯有掙紮著甜嚐它的苦,才能以毒攻毒,以至於百毒不侵。
說到底,都隻不過是一個情字……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就現在這樣對你們更好。”鄭允浩抿了一口咖啡想了想說,“畢竟若是曾經的那些事再來一次,怕是會傷的更重,把你們推的更遠。”
更何況現在的你們已經不是4年前的練習生了。
金在中若有所思的看著鄭允浩,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你沒有遺憾過嘛?”
“什麼?”
在中很認真的看著他說“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時不顧慮那麼多,勇敢坦率一些的話,你和秀允就不會成現在這樣了。”
聞言鄭允浩端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平靜下來,“都是過去的事了,況且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不再出聲,屋裏開了很足的暖氣,沒有太久金在中出聲打破了沉默,“可是我不想。”
什麼?
“她剛走的時候我想她都要瘋了,但是我跟我自己說,是她不要你的,金在中,你不能這麼沒出息!是她李允溪先不要你的!於是我忍了,一天、兩天,一年、兩年,慢慢的,時間久了我越來越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她,更不敢去想,因為我會疼。”
金在中抬頭看著鄭允浩,眼裏有種光看得他心悸,“這次我是不會放手的,是她欠我的,金在中這輩子的欠債人隻會是李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