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曹操的臉色有點兒凝重。
手裏拿了張請帖,細看下便可發現竟是刺史黃琬發給曹操的。
此時距離昨日的群情激奮才過去幾個時辰,當時大堂裏拍著胸脯的眾人怎麼可能會準備停當?所以曹操的實力並無增強。
此時,沒有任何依仗的曹操哪裏還有昨日笑靨如花的喜悅?一張大餅臉陰雲密布的繃著,一句話也不說。
送給東方各地豪強的伐董檄文至今沒有得到回饋,被曹操急忙派到太守府尋張邈商量對策的曹仁垂頭喪氣的回來,原來太守張邈為了避嫌已經嚇的不敢再和曹操表麵上有任何牽扯。
憤怒的曹洪吼道:“這張邈也太不是東西了!平日裏和大兄關係那麼好,這到了關鍵時候,卻根本尋不到他,真是個豬狗不如的家夥!”
“子廉,住嘴!不可這麼說。我們現在做的是殺頭掉腦袋的事情,孟卓已經幫助我們很多了,如果不是走漏了風聲,他一定還會幫我們的。現在是因為我們的失誤讓黃刺史知道了,陳留正是孟卓的治下,黃刺史一定會問責孟卓的。孟卓承受著很大的壓力,現在孟卓可以不落井下石的對付我們就已經是非常仁義了,咱們又哪能再奢求更多呢?子廉,這樣的話,以後我再也不希望聽到了。”曹操聽到曹洪的說辭,趕忙製止道。
衛茲一聲歎氣也說道:“是啊,現在我們不是責備埋怨的時候,而應該想該怎麼辦了。”
喬明問道:“若不得已要用武力解決,我們有幾成勝算?”
夏侯淵抿了抿嘴,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倒是已有3000多的人馬了!”
夏侯淵說的沒錯,現在在衛家村裏確實已經彙聚起了衛家和操曹家征召來的3000餘名精壯。但是沒有參與過任何訓練,更沒有經曆過實戰洗禮的他們,僅僅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最多是一群比較有力氣的烏合之眾。
他們剛剛為了“民(chi)族(bao)大(chuan)義(nuan)”站到曹操高舉的義幟之下,身上除了土裏刨食的本能和升官發財的欲望,剩下的便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隊伍不經過幾個月的高強度訓練,就是來個五裏十裏的急行軍自己便會崩潰,又哪能指望這群綿羊去對抗黃琬麾下那些久經黃巾軍考驗的郡國兵呢?
到底去不去?曹操很踟躕!
黃琬的請帖是家宴,也就是私密度很高的宴會。曹操清楚,他和黃琬基本上等於是不認識的。他曹家和黃家也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反而因為黃琬的剛直不阿和對宦官的巨大仇視情節,對自己父親曹嵩絲毫沒給我好臉色。
黃琬於情於理都不應該也犯不著來請他赴宴,而且是送到衛家給自己的請帖。很顯然,這是黃琬在告訴他,他已經知曉了一切。
“唉!”想到這裏,曹操就是一陣唉聲歎氣,雖然自己已經是百般小心千叮嚀萬囑咐,結果還是走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