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如此煞有介事的說辭,自然讓謝遊繳有些疑惑。
“陳大人讓你把曹操帶到東門?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事情?”謝忠有些遲疑的問道。
喬明聽到後一聲冷哼,特別不屑的對謝牢頭說:“曹操是我所抓獲的,大人讓我親自監管寸步不離,這如今又是大人直接給我下的命令,難道我還有做什麼都要告之於你的道理不成?”
喬明頂的謝忠啞口無言直翻白眼,謝忠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厲聲對喬磐發脾氣道說:“喬磐!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你跟張縣尉說喬明準備攜曹操出逃,眼下這你又作何解釋?”
到了此時,喬明算是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今晚會出現如此的變故了。
喬磐竟是內鬼!
當謝忠提到喬磐名字的時候,隻見喬明對麵的那群火把深處有一個身影一個哆嗦。
“喬磐,你出來。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謝忠既然已經提到了喬磐的名字,那麼便自然是打定主意,保護自己,不再護他喬磐的周全,所以言語中頗有不依不饒的味道。
謝忠背信棄義出賣了自己,但是此時已經是眾矢之的的喬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唯有硬著頭皮和謝忠站在一起為自己辯解道:“我.我.小人確實聽到喬明如此說過啊,不僅是我,喬勇、喬英、喬傑等我們喬家村出來的弟兄也都聽過啊,你問問他們,謝遊繳你問問他們,就什麼都清楚了啊。”
“哦?喬勇,喬英,喬傑..喬英、喬傑他們已在東城門和陳大人彙合了,倒是喬勇就在我邊上。喬勇,你說說,何時何地聽我說過如此荒謬的誅心之言?”喬明微微一笑,十分坦蕩的回頭問喬勇道。
“回稟大人,不曾有過。顯然是那喬磐得了失心瘋,在此胡言亂語!”喬勇不假思索的答道,一臉憤恨的朝喬磐望去。
雖然天色很黑,但是並不影響喬磐從喬勇的雙眼裏瞧見那深深的惡意。喬磐雖然有些瑟縮,但儼然已經到了決定生死的重要關頭了,喬磐無法,唯有硬著頭皮說道:“你喬勇是喬明的弟弟誰人不知?你自然會幫助自家哥哥說話,這算不得!”
“那如何算得?你過來!喬磐,你過來!你倒是給我說說如何算得!!”憤怒的喬勇漸漸抑製不住自己澎湃的情緒,抽出腰間的刀便向前走去,露出這番凶惡的模樣,給喬磐身前的眾衙役們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住手!小勇,萬萬不可如此魯莽行事。哥哥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人生在世,理義二字切不可忘。喬磐何許人也?我的下屬。我平時對大家夥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吧?喬磐可以說也算是很受我恩惠的人,一個受我恩惠之人能做出這麼吃裏扒外喪盡天良的事情,滿嘴噴糞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喬明頓了頓有繼續說道:“他這番言辭,若是讓有智慧的人聽起來必然是不會相信的。現在我們依照縣令陳大人的命令行事,卻被謝遊繳憑此番言語阻擋在這裏,我們自然是有冤屈有道理的,陳縣令乃是明察秋毫之人,日後自會有他為我們做主,去懲罰那些捕風捉影借機生事之人,你又何必因此而失去理智呢?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護的住曹操周全即可。”
不僅喬勇聽從了喬明的勸說退了回來。在場的其他人看來,喬明這頗有底氣有理有據的說辭,自然要比這人麵獸心喬磐所講要可信的多。再加上張縣尉倒在地上生死未卜,謝忠對衙役的控製力又明顯不足,場麵上等於完全被喬明占了主動。現在的情況與其說是眾衙役圍堵著喬明不讓其離開,不如說是這些和張縣尉還有謝遊繳站在一起的人在思考怎麼給自己找出來一條還算妥帖體麵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