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1 / 1)

痛苦侵蝕著我的呼吸,我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痛苦,時刻的痛苦,從來沒有停息過。我知道,我的精神已經遍體淩傷,現在連帶著身體,我的傷口在不停的留著血,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止血,隻能任其流著,不知道哪一天,血會幹涸,那時候,我是生還是死呢?

我好想解脫,卻迫於現實,我不能沒有責任的丟棄一切,我必須得活著,隻要不是我自己親手解決,再痛苦我都必須活著。

我目光空洞的看著窗外,玻璃映出了我的麵容,我望著她,看到了一雙失去靈魂的雙眼,呆滯,了無生機,我卻無能為力,現在的我,隻能任其肆虐的侵蝕,我救不了自己,別人,更救不了。我像一個乞丐一樣苟活著,活一天,便是一天。

我想起了張國榮,他說過一句話,我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啊,我又何嚐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似乎很能理解,他為什麼選擇了極端,或許,在他跳下的一瞬間,他徹底得到了解脫。隻是,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那一刹那有過半絲的後悔……思緒套套嵌著,我又想多了。

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我的世界,此刻變的好清靜,萬物靜廖,我好想永遠都這麼安靜下去。夏朗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我有些吃力的抬起頭,“下課了,方茴,我們去食堂吧。”夏朗有些擔心的看著我,我對她笑了一下,寓意著我沒事,“好的,叫上晴雨。”我們不約而同的轉過頭,晴雨睡得好香,這孩子,真是沒有什麼心思的,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吃就吃,想幹嘛就幹嘛,真好,我很羨慕,我卻什麼都不能做到。“晴雨,起來啦,下課了。”夏朗很無奈的說著。沒有動靜,我有些想笑,這傻孩子。夏朗見狀,沒好氣的又說了一遍,順便推了推晴雨,終於醒了,“方茴,下課了嗎?”“你說呢?”我沒有說話,夏朗應道。“好的,好的,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晴雨有些手忙腳亂的收了起來,“等會吧,沒事,現在去食堂的人肯定多。”我對夏朗說道。“對的,那就等會吧。”晴雨亂七八糟的收拾著,動靜有點小大,“你慢點,不急。”我看著她說道。“好的,馬上就好。”像是幹了一場架,真是服了她。

到了食堂,人果然多的很,夏朗挨著我跟我排在了一隊,晴雨人卻不見了,想必應該是去找她喜歡吃的東西去了。今天打飯的速度還算快,沒有等很久。我跟夏朗打好飯找位子的時候晴雨正巧迎了上來,這姑娘雖然有點傻裏傻氣,但是每次找人的眼神還是可以的。人很多,找個四人空位比較難,我們隻好盯著一桌快要吃好的,等她們屁股一抬起來我們便“搶”了上去。

“恩,今天出的這個新品種味道還真不錯。”夏朗一邊吃一邊嘖嘖的讚歎著,“方茴,你要不要吃一點。”夏朗笑眯眯的看著我,“好啊。”我沒有客氣的夾了一些,“恩,不錯,早知道我也打了。”我看著夏朗,故作可惜的說道。“那我們一起吃啊。”聞言,想想還是算了。“你吃吧,我還有我的,我淺嚐輒止,嗬嗬。”“好吧。”夏朗貌似有點可惜的應道。

晴雨沒有做聲,關顧著吃著自己的,那孩子能吃的真不多,十個手指頭數還算多了。關於她的吃飯問題,我跟夏朗還跟她鬧了一些不愉快,以至於現在我們懶得再跟她說什麼了。

下午沒有課,這讓我緊鎖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下,我可以睡會兒了。我們吃完飯回到宿舍,夏朗問我下午幹什麼,我說我要睡會兒,於是夏朗呆了會兒,便出去了。晴雨還是一樣,玩起了她的遊戲。

生活,隻有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