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結束工作準備關了電腦去睡,手機不恰時的在桌子上嗡嗡起來,屏幕上莫文軒的名字不停的閃爍,帶著煩躁的情緒轉身下樓,洗漱完畢,桌上的手機依舊不眠不休的閃動著,這是莫文軒對我一貫的做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無奈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米婭那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家裏藏了別的男人,我說你以為誰都會跟你一樣饑渴,離了她不能活,我剛寫完合同準備睡覺,那頭傳來魔音般的笑聲就你的智商加你不發達的右腦你要把公司虧成什麼樣,每個喝醉酒的深夜莫文軒都像吃了春藥,無比的興奮,就像此時此刻他在無休止的打擊我嘲笑我,對於他的嘲笑我早習以為常,畢竟我是可以離家五百米都能丟了的人。
不過莫文軒是那種給點顏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人,給點口水就可以茁壯成長的人,所以跟他貧隻有自取其辱,所以我機靈的直切主題問他,這麼晚找我什麼事?他說這話你問的霸氣,你動動你那殘廢的大腦算算我們多久沒有和林子銘一起瘋狂了,不就失去了一個陳嘉凱,你是要和我們這群朋友一起踹了嗎?莫文軒冷笑道。
我心虛的回應道,不就是最近不舒服沒有陪你們一起瘋,至於嗎?
莫文軒霸氣的說到,現在出來五分鍾以後你家門口接你,林子銘在66號等我們,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忙音,我抬頭看懸掛的鬧鍾,飛奔的下樓,門口的莫文軒似乎已經不耐煩了,我晃晃悠悠的拉開車門,車裏放著最討厭的那首【你那麼愛她】我知道莫文軒故意放給我聽的,從認識到現在每時每刻我都想掐死他,我假裝無所謂的跟著哼唱,莫文軒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似乎用他的表情詮釋著米婭應該瘋了,莫文軒換了那首歌,隻是安靜地開著車,窗外的景色我已半月不見,突然想起林子銘說過的那句話,米婭你記著,地球離了誰都轉,誰離開誰都能活,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窩囊廢一樣,半月之久沒了期望我的世界亂了一大片,確實夠腦殘的。
這時,莫文軒說話了,米婭你變了,不就失個戀哥們還在呢怕什麼,半個月了千萬不要在想不開,我帶你去唱唱歌,遊遊泳,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我轉頭看像莫文軒,忘了多久我沒有正眼看過他,我一直盯著他看,昏暗的燈光下我驚奇的發現莫文軒的那張厚臉皮竟泛上紅韻,我說莫文軒你看看我,他忽然慌亂的不再抬頭,我開始哈哈大笑調侃他說原來莫文軒會害羞,一路隻是低笑卻從未抬頭,我不明白他今天怎麼了,也不想明白。
終於到了66號,下車我看到了林子銘沒落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也許是太久沒出來,我異常的興奮,飛奔著去了林子銘身邊,林子銘拿給我最喜歡的芒果布丁,然後開始抽煙,一句話也沒有一支接一支,三個人都開始沉默……不知過了多久,莫文軒打破了沉默,他說,米婭,你可不可以不折磨自己,我笑著說,莫文軒你腦子有病了吧,然後哈哈大笑,林子銘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米婭還有我們,然後接著抽煙,從未見過林子銘今天的狀態,我這麼晚叫我出來,不會隻是單純的好久不見……
無聲的沉默過後,林子銘默然的說,米婭,明天的機票我要去美國讀書了,然後繼續沉默,我突然哈哈大笑,他兩疑惑的看著我,我輕輕的說,你兩去那我都會安靜等你們回來,然後他兩都笑了,林子銘說這才是米婭……。然後天亮了,子銘說該回家拿行李了,我萌萌的跟在他們身後,拿了行李去了機場,臨走前林子銘抱著我說,米亞照顧好自己,我愛你,然後頭也不回的過了安檢,這句話到今天為止我也還在震驚吧,林子銘那麼久為什麼?
林子銘走了,我落寞的跟著莫文軒回家,一路上那句我愛你,無聲的回蕩,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就這樣莫文軒送我到家然後說,米婭,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會好就不見,請你好好照顧自己,他轉身走到車邊又轉身回來,對我說米婭其實你一直知道的,陳嘉凱愛的不是你,你隻是不甘心而已,放手吧你身邊還有好多人陪著你,說完他便離開……
回到家裏,躺在床上,今天的事情一幕幕回想,林子銘的我愛你莫文軒的還有他們陪我,我忽然笑了,就像莫文軒說的,我一直知道陳嘉凱愛的不是米婭,隻是不甘心而已,半月之久是時候放手,就像林子銘說的,誰離開誰都可以很精彩,所以米婭加油。
陳嘉凱從今天開始我們咫尺天涯,各自陌路,你走你的天橋,我走我的地下通道,所以請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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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遇見注定著我們的分離,所以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