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在現代是這樣的,這麼的英俊瀟灑!
現在,他回到了現代,回到了穿越時的年代。看到健在的父母,他一定很開心吧?
葉琢的嘴角噙著微笑,眼裏卻溢滿了淚水。
這麼些年,她知道杜浩然雖然留在古代,但心裏始終掂記著父母,心裏抱著遺憾。而現在,他終於圓了他的回歸夢了。這樣真好,真好!
一滴眼淚從葉琢的眼眶裏滴了下來,她連忙轉過身去,輕輕將淚水抹去。
此時杜翔龍又說了幾句客氣話,讓大家隨意,自己便與一些老友到一旁坐著聊天去了。一些杜家的親戚、朋友或想要與杜家攀交情的人,立刻把杜浩然圍住了,向他表達自己的關切之情,以期賺個人情,給杜家留個好印象。
“小韻,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她身後響起了袁文軒的聲音。
“哦,我有些餓,便過來吃點東西。”葉琢回轉身去,淡淡道。
袁文軒也沒在意,用下巴示意著杜浩然那邊:“你看到了嗎?那就是杜公子,他醒過來了。那些人都在問候他。杜將軍也在那邊。要不我們也過去跟他們說幾句話吧。”
葉琢了然。袁文軒過來找她,便是想讓她一起過去,借著她曾救過杜翔龍的麵子,與杜家攀上關係。
盡量地拓展人脈,以期獲得助力,圖謀更大的發展。不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這都是人們想要獲取更大權勢的途徑,葉琢並未因此而看不起袁文軒。但是救過杜翔龍,不過是她隨口找的一個借口;她跟杜家的關係,也複雜得很。她自然不可能帶著袁文軒去攀交情。
她張嘴正要說話,葉藝也跟了過來,衝著葉琢不滿地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別人都在聊天說話,你卻在這裏吃東西,真是丟死人了。快點,我們過去跟杜公子問候一聲。”
葉琢聞言,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興趣。”
“你……”這是葉琢第二次衝撞葉藝了,葉藝哪裏還忍得住,瞪著眼睛怒道,“葉韻,你別以為你救了杜將軍,就攀上了高枝,翅膀硬,一再的這樣跟我說話。等我回去,非得告訴爸爸媽媽聽。”
說到這裏,她還想再諷刺葉琢兩句,說杜家人根本不理她。但想著進來時葉琢和袁文軒的警告,強忍住了,狠狠地瞪了葉琢一眼,轉身就走。在她想來,葉琢說是這樣說,經數落了這兩句之後,她是絕不敢不跟著來,與杜公子搞好關係的。不跟杜家人搞好關係,她這份恩情也就是白瞎了,根本沒有用。
葉琢哪裏會理會葉藝,她歉意地對袁文軒道:“我覺得像我這樣,不好湊上去提醒杜家人記得我,那樣倒落了下乘。而且我就算去了,他也不一定會能認得我。你還是跟小藝去吧。看樣子杜公子也是個比較隨和的人,你們問候幾句彼此就熟悉了嘛。”
葉琢這話說得極有見地,袁文軒想一想就知道她的用意了。
確實,杜將軍能特意跟葉琢見麵,又親手把請柬交給她,說明他是牢牢記住了這份恩情的。現在沒讓人隆重招待葉琢,沒準就含有考校的深意在裏麵,想看看葉琢是個什麼樣的心性。如果她持恩圖報,拿著這份恩情四處宣揚,想要好處,杜家人最多是送給她一件貴重的禮物,了結了這份恩情。可如果葉琢生性恬淡,亳不張揚,杜家人就會把她當自家人看待,以後的幫扶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這麼一想,袁文軒頓時對葉琢刮目相看。以前葉琢雖然長得漂亮,我見猶憐,但也不過是一個花瓶,沒有什麼自己的主見。沒人理她時,她就安靜地呆在角落裏,自生自滅。可今天短短的一天,她的表現給了袁文軒許多驚喜。
“那好,我就跟小藝過去了。”袁文軒衝葉琢微微一笑,轉身跟上了葉藝的步伐。
如果說杜浩然在現代時還隻是一個軍人,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不善於與人打交道。那麼在古代,他以瑞王爺之子這敏感的身份,在那錯綜複雜的朝堂上呆了四十多年,早已學會了左右逢源,長袖善舞。現在麵對各色人等的巴結與問候,他都能給予很好的回應,並三言兩語、禮貌周到的把人打發走。所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那裏就清靜了許多。
“杜公子。”葉藝一看這情形,心裏暗喜,連忙擠了進去,露出一個自以為最迷人的微笑,跟杜浩然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