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城內各處活動的幾個人身上佩戴著的特殊通訊器上顯示著:“蘇家院子,危!速往!”
當通訊器上出現這些信息的時候,賀璃剛剛陪著自己的新女友走進一家法國餐廳,他抬起自己的手表,按下停止震動的小按鈕,對懷裏那柔弱無骨散發著迷人香氣的美女輕柔地說了一句:“寶貝,我這裏突然有些急事!我已經幫你定好餐了,你今天一個人先吃著!明天我再給你賠禮!”
也不管那個明媚的美女的氣憤,賀璃就那樣瀟灑的離開了。閑庭信步般地來到了座駕前,拉開車門,把手表對著方向盤上的法拉利標誌一按,這輛紅色的法拉利的引擎聲突然之間就轟烈了起來。
“走吧!寶貝!”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車子已經完全消失在泊車車童的視線裏了。
類似的場景還出現在某軍區射擊訓練場、京城頂尖高級會所——城、北平最大的灰色組織“狼”的本部這幾個地方。
蘇晗的房間裏
粟小米的牙齦已經被她咬出血了,此刻,那棵君子蘭似乎也開始慢慢削弱了共享的程度,腳底的炙熱感消退了一些,最主要的是粟小米耳朵裏那揮之不去的聲音已經消逝。可是,粟小米並沒有覺得輕鬆多少,留在耳畔的分明是君子蘭最後的一絲神智:“快走……快走!蘭受不了了!”
粟小米隱約聽到了那個高大男人的聲音,她深呼吸了幾次,壓下了那蝕骨的疼痛感,咬牙說:“客廳,君子蘭的盆子裏有東西!很恐怖!撤更遠些!要快!”
說完這幾句話,粟小米的體力已經開始透支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袋開始眩暈,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但是她硬撐著自己,不讓黑暗吞噬她的精神。
蘇長平示意所有人馬上下樓。
等達到客廳的時候,粟小米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那盆君子蘭。此刻,她腳部的疼痛已經消弱到了她能承受的範圍,那紅腫也奇跡般的消失殆盡了。而那盆本來蔥鬱的君子蘭此刻已經蔫耷了不少,翠綠修長的葉子也呈現出來一塊塊的黑色。任憑粟小米怎麼呼喚它,它也沒有回應,隻有腳底的炙熱感讓粟小米能感受到它還存活著。
“不要輕易地去動!我不知道那裏的東西是什麼,但是它很古怪。它有點像火焰,是紅色的,但是我感覺它是有生命的,而且……”粟小米不知道該不該把下麵的話繼續說完,她朝著蘇長平看了一眼,決定還是據實相告:“而且,我感覺到那東西有很深的敵意,它的力量非常的恐怖!蘇爺爺……”
粟小米沒有說的是,她在離開那盆君子蘭的時候,心裏隻想著千萬不能讓那個恐怖的存在爆發。於是,她親眼看見了在自己起了這個念頭之後,無數的綠色光點就那樣聚集起來了,慢慢地把那紅色包圍了。
蘇長平點了點頭,沉穩地安撫著粟小米:“蘇爺爺相信你的直覺!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粟小米很想留下來,但是她的精神已經極度疲乏了,加上那疼痛已經差不多消失了,她緊繃著的神經就那麼鬆懈了下來,於是還沒有來得及聽到蘇晗呼喊她的名字,粟小米就陷入了昏迷狀態,隻是嘴裏還不斷地說著:“快走!快走!”
粟小米不知道,在她剛被移出蘇家客廳來到院子裏來之後,那些原本已經漸漸消失了的綠色光點又開始出現了,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聚集在她的身邊,從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慢慢滲進去了。不管之後她是被轉移到小車裏,還是奔馳往醫院的路上,她所處地點方圓十裏的範圍內的植物都在釋放著那些晶瑩的綠光,繼而滲入了她的體內,直至她被送進急診室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