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居(1 / 1)

“兩個黃鸝鳴翠柳”成外的一片鬆林裏,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腳步,緊接著,三根長劍擋在我身前,閃閃的見見在我麵前閃著冷光。

“一枝紅杏出牆來”在三把劍的逼迫下,我不情不願地說出了下句。緊接著,三名白衣少女在我麵前搖搖下拜,最前麵一個朗聲道:“千音宮宮主駕下梅宮玄靜參見宮主。”

我揮了揮衣袖,“都起來吧。”見她們站起來,長劍入鞘,我微微一笑,“玄靜,今夜可有可疑人物到來麼?”

玄靜一拱手,她也是上等姿色,此刻在月光下看來,英姿勃發,美豔不可方物。

“回宮主,並沒有看見可疑人物。”

我點了點頭,“今夜辛苦你們了,哎,明天去京城找我吧,我帶你們去逛街。”

玄靜的頭上砸下三條黑線,“宮主,玄靜若有空,自當奉命。”湊近了我,壓低聲音,“你再說這些不正經的話,看我不劈了你。”說罷威脅的晃了晃腰間長劍。

我陪著笑,“不敢了,不敢了。”嗚嗚,我也太沒威嚴了,連玄靜都不怕我啦,嗚嗚。

“玄靜,梅蘭竹菊四公子還在芍藥居吧?”芍藥居是我們共議江湖大事的地方,每個初一,十五他們都會在那等我,若是因為雪寂秋這個白癡耽誤時間,我會去非宰了他不可。

“回宮主,玄靜沒有看見四位公子出來,料想還在芍藥居。”玄靜笑得有些詭異。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整天八卦個沒完,劍術卻不見長進。

我咳嗽一聲,“玄靜,我十五來檢查你的劍術,你趁早把那套落音劍法練一練,要不,嘿嘿,你自己看著辦。”

我冷笑著走過樹林,回頭看見玄靜還僵硬的在在林邊。我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微笑,哼哼,活該!八卦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抬頭,已到了芍藥居。

說是芍藥居,其實裏麵一株芍藥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和芍藥沾邊的東西,都怨菊然,當初非要裝風雅,現在連我都有愧與說出這個名字。

遠處,一座高高的竹樓,精巧非凡。

我無語地看了看那大約有一丈高的窗口,又怨恨的看了看那沒有樓梯的樓身,心裏把白梅罵了一百遍,都怪你,非要逞什麼能,修這麼高的竹樓,還沒樓梯。美其名曰防賊,你家的賊質量也太高了吧!更何況那樓裏什麼東西也沒有,那賊是瘋了還是傻了?

埋怨歸埋怨,我又不能拆了這樓重建(可花了我好幾千兩銀子),隻得每月初一,十五像一個賊似的往樓上飛。偏偏菊然這家夥和我作對,還非要我每次用不同的輕功,要不就在樓上把我打下去,我感覺宰了他實在是為民除害。

我腳尖一點,身子在空中輕輕巧巧地轉了三下,使了一個“白燕入雲”,手指勾上窗沿,身子借勢一躍,落在窗內。

樓裏,一個八仙桌,桌旁圍了四位公子。

靠左首的一位公子,身穿白衣,在袍角繡了一枝臘梅。他麵白如玉,手裏搖著一把白折扇,風流倜儻,溫文爾雅。正是梅蘭竹菊四公子裏的白梅。

白梅旁邊的,是一位紫衣公子,上好的綢緞,透出一股華貴之氣。眉清目秀,纖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支紫玉簫。他,正是梅蘭竹菊四公子的蘭公子君子蘭。

靠著子蘭的,是一位青衣少年,腰間配著一把清風劍。唇邊帶笑,英俊非常,此時,正在喝著沒有一絲熱氣的涼茶。看到這,我知道,我完了。蕭鳳竹最陰險了!

最後,靠著窗邊的那位公子身著杏黃色衣袍,上繡殘菊。那張臉真是叫我恨得咬牙切齒,麵如冠玉,漆黑的眸子中帶著一股放蕩不羈,烏黑的頭發垂在肩頭,光華如墨。我最痛恨的,菊公子,菊然。

見我落地,蕭鳳竹幽幽地吐出一句,“雪兒,你不覺得有一點點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