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喝酒(2 / 2)

司馬超凡微笑:“我相信自己對女人的征服力,你也不例外。”

天晨咧嘴一笑:“可惜,我將成這個例外,再見了,別跟著我了!”飛身消失在繁茂的樹林之間。

司馬超凡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是一杯水,一杯甜甜的水,不是酒也不是茶,顏天晨,你會是我的,我發誓你一定會是我的。”哼笑一聲慢慢離開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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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天晨慢慢推開那扇農舍的木門,也許是無處可去,也許是掛念文煙,她又回來了。

景恒一杯一杯的往口裏送酒,聽到動靜望向門口:“是你!”他沒想到她會回來“回來幹什麼?”

天晨鼓足氣大步跨到桌邊:“我問你文煙在哪兒?”

景恒飲下一杯:“你怎麼不去問鄭迪明?他應該比我清楚。”

天晨氣鼓鼓的說著:“什麼叫他比你清楚,這些天是你和她們在一起,又不是鄭大哥。”

景恒不回應,隻顧倒酒,天晨奪過杯子:“就知道喝,你除了酒還知道什麼,文煙在哪裏,說啊!”

景恒隻是提起酒壺繼續飲著,隔著紗罩天晨隻能看見他喉結在吞咽中上下移動,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一股腦兒奔到牆角抱出一個酒壇,她記得文煙說過段景恒愛喝酒,所以買了很多酒存放農舍中。

一屁股坐到他對麵的凳上:“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會喝酒嗎?我也會,有什麼了不起!”抱起壇子將酒死命往肚子裏灌。

景恒瞅著她緊皺的眉頭便知道她一定不會喝酒,何況這酒烈得厲害,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倔強又不認輸,直率又任性,強灌了大半壇天晨氣喘籲籲地將壇子放到桌上:“喝啊,你怎麼不喝了,大酒鬼!文煙不是說你喜歡喜酒嗎?你快喝啊,連我都比不過嗎?”

掠起袖子,站起身將剩下的半壇也強灌入腹,腦袋已有些模糊不清了,‘碰’將酒壇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搖搖晃晃坐下來,無力地趴在桌上,不停地大喘著氣,小臉兒湛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半閉雙目喃喃自語:“這酒好難喝,好辣,我要喝橙汁…”

景恒看著她低垂的雙睫:“難喝,為什麼要喝?”

天晨沒修養的猛敲一下桌子大嚷:“你以為我想喝,都是段景恒那個該死的人氣我…鄭大哥…鄭大哥。”

天晨呼喚著,兩隻小手覓到景恒寬大濕熱的手掌:“鄭大哥!”

猛得縮回手,景恒莫名的怒火又上心:“我不是鄭迪明!”知道她喝醉了叫的仍然是鄭迪明,心中擰得緊緊的。

天晨吱吱唔唔著:“鄭大哥,為什麼你要讓我叫你鄭大哥呢?我想叫你大哥,哥哥啊…”“哥,你知道嗎?那個神精病司馬超凡說…他喜歡我…嘻,他真是個傻瓜…我有什麼好,又不漂亮…又任性,還老愛惹麻煩,多管閑事,自不量力,他都討厭我,還和我吵架…我已經很生氣了,和他說話他卻隻顧喝酒,我治好他的臉…他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大哥,你最疼天晨了,你告訴我,我到底該不該…愛上一個古人呢?他還那麼討厭我,我好傷心!大哥,你快來帶我回家吧,我不要呆在這兒,不要看到他…不要看到段景恒那條冷血的蛇。”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敏銳的聽覺,可是這個時候他不確定了,無法抑止內心的震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天晨半睡半醒,敲敲發昏的腦袋:“我想回家,段景恒,當初我是隨便認你做師傅的,可我…現在喜歡你才想和你解除師徒關係,你為什麼不願意呢?你想…讓我一輩子把你當長輩嗎?古儀不是講長幼有別嗎?”景恒的手掌不自覺的伸向她小小的手兒,剛碰觸天晨微吟:“好疼,好疼…”這才看清她手背上的傷痕,“怎麼弄成這樣?”天晨聲音細如蠶食:“都是…他不好,段景恒。”昏昏睡去。

景恒望著她的睡容:“我不想和你解除師徒關係…是怕你…離開我,我們之間除了這層有名無實的師徒關係…就什麼也沒有了,我不想連一絲牽住你的線都斷了,明白嗎?”

站起身子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輕輕蓋上被子坐到床邊,輕撫著他柔皙的臉兒一臉疼惜:“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突然發現這樣看著她想著她剛才說過的話,竟有了一種二十多年不曾有過的喜悅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