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七個堅持
一是堅持兼容並包。現在的人類社會是一個相互滲透的全球化社會,國家與國家、文化與文化、學科與學科、思想與思想、人與人之間都在相互滲透。所以,兼容並包已經不是我們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我們必須要認真執行的一種文化策略,而且中華文化在她誕生的那一時刻起就具有與他文化的融合性。我們應該再次地吸取世界各民族的文化思想精華以及自己過去的優秀傳統,麵向現在和未來的新中國,盡早確定中國新文化體係建設的基本框架。然而,對傳統文化繼承多少?對外域文化吸納到什麼程度?新文化又該如何創新?要妥善處理好非常不易,這需要在一個寬鬆的環境下誠心誠意地執行“雙百”方針,集思廣益和探索,甚至要有人去冒險。
二是堅持埋頭苦幹。我國新文化體係建設需要我們要繼續發揚“五四”運動精神,但不能拷貝“五四”。我們現在不可能隻用批判的精神和辛辣的語言來進行新文化建設,也不可能隻靠幾聲的呐喊就能夠使中國進入世界強國行列,我們需要的是踏踏實實地長期埋頭苦幹。然而,如果我們一概拒絕任何形式的呐喊,也是不可能做到長期而踏踏實實地埋頭苦幹的,時不時的就會有躁動湧上心頭,使得我們塌不下心來。
三是堅持以中國人為本。我們有一部描寫日本侵略軍在南京大屠殺的電影,把個別日本人的不幸與我們整個民族所蒙受的恥辱和災難扯在了一起,其結果是淡化了日本侵華戰爭的性質,這是一種藝術上的腐朽思維和落後的表現手法。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那場侵略戰爭不僅對別國人民造成了災難,對日本人民也帶來了不幸,這是事實,但這兩種災難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一個輕視自家身家性命的民族,其生命是不會得到其他民族的尊重的。印尼和新加坡曾經為一個普通女傭的生死,一度兩國關係不和;平民喬治出海打魚,遭遇暴風雨,美國軍方竟開著航空母艦去救人。西漢學者、辭賦家楊雄(公元前53~公元18年)說:“人必其自愛也,而後人愛諸;人必其自敬也,而後人敬諸。”(《法言·君子》)
四是堅持文化第一的觀點。在新文化建設過程中需要我們克服以前那種不破不立的思維模式,文化建設應該是一項和風細雨的工程。需要我們做到三不要:一不要對傳統傷害過深,文化建設和發展具有很大的繼承性;二不要把文化與意識形態混為一談,文化不等於主義;三不要把複雜、深邃的文化簡單地政治化。政治是文化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它隻能是在文化的羽翼下才能夠健康地成長起來,但在20世紀,政治也被人們當作是戰爭看待。結果在世界範圍內人類的文化遍體鱗傷,在這種千瘡百孔的文化底蘊下,人類的政治也就發展到了畸形的頂點。人類以前的政治家,有多少最後蛻變成了政治流氓和屠夫?可能不少。未來合格的政治家(包括元帥和將軍們)首先應該是一個合格的文化學家;未來合格的科學家(包括企業家和商人們)首先應該是一個合格的人文學家。這就需要人類首先要把自己的文化建設好,人人都是合格的文化學家和人文學家,這是建設和諧社會的基本保證。
五是堅持不做世界文化中心。世界文化中心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以能夠擔當得起的,現在的美國是世界科技中心,但美國人還做世界文化中心,企圖把自己的文化思想和價值觀念強加於人,結果在世界範圍內不斷地與他人發生衝突。但是,我們也不能把自己的文化強加給美國人,美國文化自有它的長處也自有它的短處。美國文化的短處有待美國人自己去覺悟,去創造與世界和諧(不是相同)的美國新文化,如果美國不創新自己的文化,它總有一天會衰落下去的。所以,文化建設是世界各國所麵臨的一個共同的任務。
六是堅持發揮自己的傳統智慧。活躍思想、繁榮文化、更新意識形態,這對一個生活在現代大社會,曆史又相當古老和凝重的大民族來說是相當重要的。但是,對像我們這樣的民族來說,這種思想上的活躍、文化上的繁榮和意識形態上的圖新,不應該以西方的思想、文化和意識形態為樣本,但可以借鑒和學習。我們應該創造出具有中國人的傳統智慧優勢、現代人類社會特色和符合中國社會特色,以及現實國情的新大中國文化體係,隻有在這種大文化體係下,才能夠保證中華民族亙古不變地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和中醫藥的推陳出新。我們說中國的事情需要中國人自己來辦,中國的新文化體係也需要我們用中國人的傳統智慧才能夠建設得好,任何舶來品都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中國的問題,包括中國新文化建設和中醫藥發展的問題。
七是堅持思想解放。社會進步與思想解放應該是統一的,沒有思想解放,便不可能有文化創新,繼之便沒有科技創新,再繼之便沒有社會的進步、民族的希望和人民的安居樂業。因此,中國的新文化建設需要我們要有前衛意識,文化建設要走在科技發展的前麵。麵對著新的千年,我們應該認認真真地總結中華民族的發展史和文明史,站在民族利益高於一切的立場上吸取教訓,對中華民族進行全方位、多層次的思想、文化總結和創新。至於中醫藥的總結與創新則更是需要我們全方位地去吸取人類的智慧,心中要容納得下宇宙。但是,我國的思想界如何解放才能夠算是符合國情?怎樣區別“百花齊放”與“資產階級自由化”?這是當代中國政治家們所首先需要認真思考的課題。大學者季羨林(1911年~)教授說:“我們中國實際上是封建主義壟斷,資本主義並不多”。
如果說中國的文明史以5000年計算,經過前2500年的日積月累,到了春秋戰國時期,中國人的智慧與思想像火山一樣地爆發了出來,當時中國的思想界特別活躍,人們對社會和自然現象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探討。在思想界出了不少像《孟子》、《莊子》、《荀子》、《韓非子》、《離騷》等名著,並出現了以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辯家和陰陽家等學派為代表的“百家爭鳴”局麵,這為秦漢的大統一和盛唐的誕生製造了輿論、準備了思想、培養了人才。當時的中國無論是社會科學,還是自然科學都是非常的發達,湧現出了一大批對後來中國封建社會發展極有影響力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化家。從而保證了隨後1500餘年間,中國封建社會的繁榮和昌盛,其中也包括中醫藥的發展。就中國來說,自春秋戰國後又過去了一個2500年,在這後2500年間尤其是近200年來,中國社會和文化都是波瀾壯闊或風起雲湧。中國人又從正反兩個方麵積累了更為豐富的知識和經驗,中國人的智慧又形成了另一座等待爆發的火山。就世界來說,工業革命時代正在被信息和知識革命時代所代替,階級鬥爭將不再是人類社會的主旋律,政治將不再能夠統帥一切,人類文化將回歸到它應有的位置上來。21世紀,將是人類另一個文化、思想大豐收的百年。隻要我國的文化思想界再一次地活躍起來,新的華夏大師應該是呼之即出,新的思想在瞬間便可橫空出世,並影響著今後中國的再一次繁榮昌盛。如果在新的百年,中國不能夠出新的巨匠,這豈不是華夏兒女愧對了這個時代!
“中國該是時候了”(鄧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