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是李小溪!”這是我在我新班級自我介紹時說的第一句話,很自然地,因為我這句話,班上有了一陣轟動。然而這轟動的來源不是因為我用我‘我是李小溪’,而不用“我叫李小溪”來介紹自己,而是因為‘李小溪’這名字在這個學校太轟動。
記憶裏無數次地有過這種場景,從我的“大家好,我叫李小溪”!後來逐漸變成,“大家好,我是李小溪”。
對,我就是李小溪,和現時一個極受歡迎的女歌手是同名同姓的,但我知道我的出名卻不完全是因為歌手李小溪,而是因為我就是李小溪。
在我們整個高二的學生眼裏,我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語文永遠第一,成績永遠第一。他們總問我是怎麼學習的,怎麼記得了那麼多東西,也總說很佩服我的記憶力,然而他們並不都知道我學習有多辛苦,也不知道我記憶深處缺失了一段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找回來的記憶。
我從小有一個夢想,噢,不,應該說是我家人為我製定的夢想,他們希望我將來可以成為醫生,嗯,對,繼承我爸爸的衣缽。
其實我不知道我是自己真的想成為醫生呢,還是因為從小被灌輸的關於醫生這個職業的思想的原因,我覺得我以後就應該成為醫生。
在家人的眼裏,醫生除了是一個很偉大的職業外,也是一個很好的職業,意思就是——餓不死。因為從小就有將來要成為醫生的這個‘夢想’,我從小就很努力學習,所以成績一直都很好,幾乎次次穩拿第一。
上了高中,因為以前的基礎打得好,學習起來並沒有別人那麼吃力,但我還是很努力很勤奮,因此高一以來每次大考我都是班上的第一名,也都是年級第一。
而我班的第二名是一個男生,他叫林小杉,我們都笑他的名字像女生的名字,小杉,小姍……嗬嗬,當然,這是我們女生暗地裏偷偷討論的。
小杉的成績也很好,不僅在整個班的排名第二,在整個年級也排名第二,僅次於我。
其實我和小杉初中開始就是同學,至今已是5年同學了。有時候會有人很驚訝,哇塞,5年同學耶,那你們豈不是很了解對方?我苦笑,嗬嗬,那5年裏,我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接觸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哪會有很了解對方的說法呢?
盡管我平時小杉不怎麼接觸,但我卻在心裏奉他為男神。初中的時候他是我們班籃球隊的隊長,他帶領我們班的球隊打贏了學校所有的籃球比賽。那時候他的課餘活動挺多的,可平時學習也很勤奮,所以成績還是挺不錯的。但我覺得他的勤奮遠遠不如我,可為什麼我和他的差距卻隻是那麼一小點呢?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就不知不覺地注意上了他,也就是這麼不知不覺地,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他。
“小杉,你上來默寫《定風波》的上闋。”
“小溪,你上來默寫《定風波》的下闋。”
“小杉你站那邊寫,小溪你站這邊寫,其他的同學在自己的默寫本上默寫。”語文老師姚婷大約二十一、二歲,她一畢業就來我們學校任教,在分文理科班前的我所在的那個班是她帶的第一批學生,現在我所在的班是她帶的第二批吧!即使姚婷老師的年齡長我們五、六歲左右,但她與我們之間是朋友更勝於師生。
“小杉,你的字能不能別寫那麼草,像鬼畫符一樣……”
“老師,我這是草書,最近練的,看不懂嗎?”小杉說。
“誰練的草書是你的這麼醜的?”
“老師你這就不懂的,這是我自創的草書,以後曆史上就叫小杉式草書啦!你們要是想學草書,可以學我的……”小杉說完的同時也剛好默寫完,於是遠遠地瀟灑地將粉筆頭扔回粉筆盒,就走回座位了。沒一會兒我默寫完也回到了自己位置。
“小杉,你這裏都能默寫錯啊?”姚婷老師指著小杉默寫的某一處,輕輕地敲了敲黑板,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看著小杉。
“哎,老師你這什麼眼神,我這一理科生哪記得住那麼文藝的東西,錯也是很正常的好不!”
“那你看小溪寫得不是好好的嗎?人家女生不也是理科生嗎?”姚婷老師敲著我寫的那片黑板說。
“那不一樣,她是女生。”
“小杉,我怎麼覺得老師看你這眼神像是在看白癡呢?”小杉的同桌關津浩忍俊不禁地說。
“去你的,你才白癡。”
“對對對,老師這真的是看白癡的眼神。”班上其他男生也說。
“……”隻要是上語文課,班上上課的氣氛一般都會很活躍,於是一節很輕鬆的語文課又慢慢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