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貧僧提醒兩位施主，夜已逼近，山有豺狼，又恐有雨，出家人慈悲為懷，兩位施主上敝寺躲雨過夜罷。”
隻見一個背著竹簍穿著素衫光頭的人雙手合十低著頭對我和牧深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和他站起來了，他還在那裏低著頭。
“喂！”我在那個奇怪的人後麵大叫。他好像被我嚇著了。“阿彌陀佛……”
“若兒，別調皮。我看就跟他去吧。”
這是哪裏？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素華寺？
“二位施主暫且在這裏歇息一會兒，貧僧這就去稟告師傅，順便叫掌廚師傅準備一些齋飯。”牧深說這是和尚，這裏是寺院。和尚是四大皆空的，沒有七情六欲。他們不吃肉不好色，他們隻吃齋念佛。不吃肉，很好。
不過盞茶功夫。那小和尚就端上了兩碗飯和三碟菜。豆腐，青菜，花生米。
“施主慢用。一會兒住持師傅請這位女施主到後院。”
“這些……能吃的嗎？”我看著以前是人魚的牧深也吃這些飯菜，問他。
“若兒，怎麼不能吃。你試試。”他夾了一條青菜放進我碗裏。猶豫地吃下了。“噗——”不好吃，不能吃的。苦苦的味道。
“若兒，來到這世界你餓肚子嗎？剛來到我也不吃的。不僅是我，好像那個櫻琢也是，她明明是不想吃的，可是還是勉強咽下肚。我看見她吐了好幾次呢。那些人天天給我吃。也自然吃習慣了。”
“我吃果子，其他什麼都不吃……”
我想吃花，那個吃一朵可以一個月不餓肚子的海椰花。
“牧深，我想海椰花了。人類的東西我吃不慣。”
真的下雨了，而且很大雨。
……
“阿彌托福，女施主。請隨老衲過來吧。男施主留下。”我鬼使神差地跟著這個穿著袈裟的老和尚進了一間門。
“施主……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什麼意思，跟我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施主，老衲贈你這幾句。望施主能參詳透了。施主本不屬於這個世界，能夠遇見施主老衲死而無憾了。”
他知道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他知道我是人魚嗎？“你知道我怎麼回到故鄉嗎？回到我原來的世界。”
他閉著眼，雙手合十，無比虔誠，高深莫測道：“施主，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老衲也隻能點到即止。一切的玄機隻能由施主去領會。天機不可泄露。”
“師傅——！前日在山下救的人醒了！”帶我們上山的那個小和尚突然衝進來，無比激動地道。住持睜開眼，“施主，請隨老衲來吧。”
我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捂住胸口，扶著門走了出來。他帶著銀色的麵具！黯蒼！
“黯蒼！”我趕忙上前。
“公主，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黯蒼一興奮又暈倒了。那個小和尚扶住了他。
小和尚把黯蒼抱進房裏，讓黯蒼在榻上躺下。
“若兒，怎麼了？”牧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