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向來隻喝一杯,所以江湖人送外號:酒一杯。
我也比較喜歡這個名字,所以一直沿用。到後來,我真名是什麼,倒也不記得了。
你說我這麼出名,江湖上應該還有些老人知道我的真名,不過也懶得去問。
這個江湖,從此隻有酒一杯,再沒有什麼真名。
你問我還有什麼放不下?
或許是段情,或許是筆債,或許是個人。
至於為什麼要剃發?
我也不知道,就想吧!
你賜我法名:無掛,是想我了無牽掛。
可我心裏尚有牽掛,也許要對不起這法號。
青燈古佛,我參禪念經、打坐魔心。
她來找我,我隻回不見。
她來陪我,我雲遊四海。
她來尋我,我浪跡天涯。
她來,我躲。
她說我跟她之間有緣。
但你說過:我們的生活非“因”即“果”,“緣”不過是促“因”變“果”的外部條件。
我回她了。
她問我什麼是愛?
我沉思良久,隻回她:愛,是慈悲。
她點點頭,冷冷盯著我。
我知道她滿眼失望,梨花帶雨。
隻低著頭,不敢對視。
她終究不再糾纏。
我也再不要東躲西藏,安心念經。
可是當我再坐佛膝前,心卻不靜了。
或許是適應了,她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