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剛從太後處請安出來,小連子便匆匆來找我,說是我爹進宮來了,我一驚,急忙往回趕,自我進宮父親就以男子進宮不便為由,不但自己很少進宮,就連哥哥要來看我父親都不準,今天,父親得到來,會不會是因為家裏出事了,我這樣一想,突然之間心髒猛地一抽,連忙加快腳步。進了宮門就看見父親在大殿來來回回的走
“父親。”
“幼蘭”父親擠出一絲笑容,“最近好嗎?”
“嗯,還好吧。”小連子上完茶後很知趣的帶著宮裏的奴才們出去了,隻留下小蕊伺候。見沒外人了,我急急問父親“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頓了半晌,父親才又放輕聲音說“幼蘭,新年過後又要為皇上選妃了吧,你一個人在宮中連個照應都沒有,我想到不如讓你二妹也進宮來,你們姐妹也好有個照應。”
我一愣,半晌之後緩緩問到“母親知道嘛,讓一個小妾的孩子進宮,母親會同意嗎?再說了,這後宮乃是是非之地,避之唯恐不及,我進宮時命運使然無從選擇的,您又何必讓她再趟這渾水呢?就算我同意,選擇入宮伺候的女子除了我們之外,都是皇上自己選的,我也沒有辦法,父親您一共三個女兒,我和幼惜是嫡出,幼瑩雖說是二小姐,可畢竟是庶出的,身份低,進宮合適嗎?再說大哥在邊疆為將,手握兵權,二哥在江南為官,本來就容易被皇上猜忌,您現在卻又要送幼瑩入宮,您可知物極必反的道理,我知道,您是想要家族更有保障一些,可是,皇上會怎麼想?。”
“唉,幼蘭,你是長女,為父一向最是疼你,幼惜最小,我也是疼愛有加,你兩個哥哥常年在外也有自己的家室,隻有這幼瑩,庶出又頑皮,為父不甚疼惜。這次,你入宮後你二娘身染重病臨死之前求我送幼瑩入宮,我知道,她是想幼瑩能幸福,我問過幼瑩,她是願意的,我這麼多年也是感到虧待了她們母女,你知道的,你二娘自進門,你母親就立了規矩,你二娘和她所生的孩子都隻能走旁門,吃飯不能上桌,就連她的屍首也不能進祖墳,她伺候我這麼多年,就求我這麼一件事,我一心軟就答應了,你娘那裏,我還沒告訴她,不過隻要你答應了,你娘也就不會說什麼了,幼瑩能不能進宮,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父親的臉上皺紋聳動著,雙眼緊盯著我,那神情不像是在官場上馳騁數年的樣子,我心一軟,我知道父親一直覺得虧欠二娘,算了,就當是償爹的心願了,沉默片刻,我輕輕點頭“好吧,我可以讓她參選,能不能選上,就看她的造化了。”
再現閑談幾句,父親便要走了,我看著父親的背影,是錯覺嗎,為什麼父親感覺老了好多,我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送走父親,我一人坐在寢宮,回想起來這件事我怎麼總覺得不對勁呢,二娘在去世之前求父親送幼瑩入宮為妃,應該不是為了幼瑩不再受苦,以父親現在的勢利,幼瑩必定可以嫁入富貴人家,當一個少奶奶做正妻,為什麼要入宮,說到底,妃嬪還不是妾嗎?父親您可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小蕊,去拿些點心來,小連子,你進來。”我衝門外道。
“是”小蕊退了下去。
內室中,“小連子,你伺候我也有三個月了吧,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我有心當你是我的心腹,就不知你的心會不會和哀家是一樣的?”
“娘娘,奴才自打進了這昭陽宮,就是和娘娘一條心,娘娘能賞識奴才,是奴才的福氣,娘娘放心,奴才必定忠心不二。”
“很好,我這昭陽宮應該是眼線最多的,我給你一個月時間,給我排查清楚了,找出些忠心的奴才來伺候,各宮的眼線也要盡快布置,她們的一舉一動哀家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新一批的秀女春節後就要進宮了,你要注意些,燕妃和麗嬪那裏要多加注意。還有,不要驚動了那些眼線,我還用的到他們。”
“是,主子放心,奴才定當用心完成。”
“你要記住,隻要你忠心,我屹立不倒,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奴才瑾尊娘娘教誨。”
“好了,你下去吧。”
“是”他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