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像我這樣愛你(1 / 3)

我第一次來到a市,進入這所寄托著自己希冀的學校時,因為不認路,遲到了!

我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成了班裏盡人皆知的人物。

我鎮定的站在一旁,好像我才是黑板一樣,身上聚集著所有的目光,直挺挺的僵硬在那裏,空氣裏仿佛滲了膠,讓人透不過氣。

立夏剛過,天氣熱的要命,那些斑駁細碎的陽光從玻璃窗上折射到黑板上,然後是地麵,最後是我身上。

也許是天氣幹燥,眼睛酸澀。薑小寒好看的眸子裏泅了一層霧氣。

安靜的教室人群裏,忽然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

“老師”許胤從座位站起來!

從薑小寒的角度看過去,他穿著好看的白t,大概有一米七八的個子。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卻又好像是刻意避開老師的目光。

“什麼事?”黑板上奮筆疾書的老師突然轉過身來盯著許胤,扶了扶眼鏡問道;

“光線影響了我的視覺,我想把窗簾拉上。”

然後他徑直走到窗戶前,放下簾子,返身的時候衝我一笑。

在簾子落下來的瞬間,那些落在我身上的餘光逐漸消失,又似乎是斂足了力氣湧向我的心房,灼的我臉頰發紅發燙。

那是一個很差勁但又很美好的開始,我和許胤的開始。

第二次想到“盡人皆知”這個詞是因為許胤,他優秀的令人皆知,文化體育雙雙第一名。

“許胤果真沒有辜負這樣一張好看的臉!”

那是我在操場上看許胤以5:2的成績贏了外校球隊的時候,唯一能感歎出的一句話。

有人說高中時光,是人一生之中最美好、最年輕、最單純的日子。說出這句話的人大概從前都遇到過一個正值年齡當好而又性格有趣的人,就好像是你聽見上課鈴聲,抱著書本急步穿堂而過的時候,堂外斑駁的光影裏,忽然看見有一個人他側麵而來,你忍不住扭頭去看他,卻忽略了鈴聲,於是你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因為他的存在,讓你覺得那段時光特別美好。

也有一些人,覺得高中時光,枯燥、沉重和乏味,因為我們隻顧上課鈴聲,並沒有心思去看那個人,我們忽略了學習以外的東西,就好像是長大之後,你忽略了工作以外的東西一樣,我們把日子過的積極但缺少趣味。

而薑小寒是一個綜合體,就算沒有許胤,她也會過得有有樂趣。

但那隻是樂趣,而不是快樂。

三年的相處時間裏,所有的青春互相交織在一起,但薑小寒知道,所有的喜怒哀樂情緒裏她總是比許胤多一點感情。

夏天的夜總是很長,傍晚餘熱褪去,打完球的許胤疲態的躺倒在草地上,薑小寒擰開了一瓶水遞過去。

人潮散去後的球場,空氣也涼了許多,兩個人躺在草坪上,看著漫天的星光,夜色溫柔,薑小寒扭頭,看見許胤因為喝水而蠕動的喉結,目光觸及他高挺的鼻子,長長的睫毛。那是一張好看的側臉,是薑小寒見過最好看的側臉。

“薑小寒,你是在犯花癡嗎?”許胤擰了擰喝完的水瓶,隨手放在一旁,用一種近乎自信而又疑惑的口氣的語氣問道;

“沒…沒有啦!”

“哦!啊那個許胤,高考誌願你準備填哪裏?”

“青島吧!”他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漫天的星光,好像他的眼睛裏也有星星,他忽然歪著頭看向薑小寒說“我喜歡靠海的城市!”

那一年,薑小寒和許胤分別被青島c大的外文係和法律係同時錄取。02許胤在校園裏遇見薑小寒的時候,驚訝的瞳孔都快要聚焦,隻有薑小寒知道這個世界上,她和許胤,永遠都沒有偶然。

c大的外文係和法律係以一條共同的長廊連著,然後盡頭左右分開。

每天早七點三十分,踩點兒的許胤總是會遇見同樣踩點兒上課的薑小寒。

大學四年裏,她參加他的每一場籃球賽,每一次公開演講,每一個關於他人生的重要場合。

她因為他的優秀也在不斷激勵著自己,變的更優秀。

她想過,如果畢業之後他仍然要留在這座城市,她就告訴他,她想和他一起努力。

而這漫長的四年之中,她最期望的是許胤先能說出那句話!

所以,當許胤跟她講,律大係花何嘉靖跟他表白而他也同意的時候,她原本熱烈的心,赤誠的心瞬間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空落落的,冷冰冰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薑小寒這樣的表情,臉色煞白,眉眼無神,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再後來的幾天,七點三十分的走廊下,他再也沒有見過薑小寒。

直到許胤給薑小寒打電話,慶祝自己球賽勝利,那一天,何嘉靖也在場,連同許胤的幾個球友。

當何嘉靖一步步向她走來,伸出手的時候,她才真真實實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敲碎了它,她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感謝。那一刻,她覺得,她丟了一個東西,墜的她的心空蕩蕩的,讓她晃了神;

“常聽胤說起你,聽說你們高中就是同學,我叫何嘉靖,希望跟胤一樣,也能成為你的好朋友。”薑小寒將手握上去,明明是輕柔軟膩的,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包括她的愛!都溫柔的握碎了。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是會為他找到幸福而開心的,她原來以為,自己會嫉妒。

那麼多年的朝夕相處和情意,說不難過是假,但祝福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