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最適合殺人!
一個木像雕刻的攤販前,少女扔了銀子端坐在那裏,師傅拿了個上好的木頭,不一會兒顯露出一個俏麗五官的少女模樣,那女子拿著木像盯了好久;
從包袱裏拿出一錠銀子連同木像一起放在老師傅手裏說:師傅,這木像就放在您這兒擺著吧!倘若我有一日回來拿,您再給我。
師傅接過銀子樂嗬嗬的道:成,姑娘方便時來取即可。
沒有人聽見少女回頭時散在風裏的那句呢喃,如毿毿林葉穿過罅隙:
若我來日還有命來取!
……
京城名望丞相府內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死了不少護院,天子腳下,丞相府衙,能如此不要命的三番兩次殺人的,倒像是仇家尋門。
京城街頭民眾早已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自楚淩接到丞相的調令,駐守丞相府衙與那黑衣女子交過手之後,黑衣人受了楚淩一掌,至今再未露麵。
通緝的告示貼滿了城牆,城門更是嚴加檢查進出,到底是這樣,也沒查到那黑衣女人的半分消息。
他已經在城內來回遊走兩天了,一點兒思緒沒有。
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那人還未出口講話,楚淩已是一個過肩將那人摔了一個趔趄。待揮拳看清那人,又稟著一臉嚴肅的神態,撇下一句:胡鬧!
原來來人是楚淩的少尉李靖,李靖和楚淩官場上雖然是等級的關係,私下裏卻是鐵兄弟,隻年方比李靖長一歲,歲月的征戰讓楚淩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眼神裏多了幾分嚴肅。
“你別老是板著個臉啊,我可是被你傷了筋骨了,今兒你可是得給我補償!”李靖說著晃了晃受傷的胳膊。
楚淩疑惑的看著那條在他眼前晃啊晃的手臂,劍眉一跳問:補償什麼?
李靖此時兩眼放光、精神煥發到根本不像受過傷的人興奮的說道:阮四娘的小酒館最近上了些好酒,可饞死我了,今天你請我喝個夠。
被李靖纏拉到阮記酒館的時候,楚淩到底是無奈妥協笑著敲了李靖一記,走了進去。
阮記酒館在京城有些年頭了,一間不大的酒肆,供來往旅客商賈之人小憩,地方雖然不大,酒卻是純釀好酒。
阮四娘是個年輕貌美且頗有風情味的女子,做生意有一套,李靖常來喝酒,楚淩也認識。
這一回,阮四娘拿了些好酒,斟滿了一杯酒走過來,不知道為什麼,阮四娘看他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像在哪裏見過;
不自覺脫口而問: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旁邊的李靖一聽暢笑了起來,打趣道:楚將軍,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四娘了,怎麼今天…吟了一口酒笑說是想有些情趣嗎?
之後,整個酒肆被李靖的魔性笑聲充斥!
一臉隱忍又怒氣的楚淩,撚起碗口扣在李靖的嘴巴上。
這種煩慮很快被阮記的好酒給湮滅,能與京城花滿樓美酒不分伯仲的,也隻有阮四娘家的酒了。
二位,我這兒新釀的桃花醉剛挖出來出土,要不要嚐嚐,阮四娘端著一碗酒頗有些調戲意味的坐到了楚淩身邊。
去拿就好!楚淩嚴肅的吟完一杯,李靖那頭喃喃的說了句:呆子!
阮四娘備了桃花醉和桃花債兩種酒,此兩種酒是我獨家造酒秘方所釀,今兒剛掘出來出土,楚大人可嚐嚐?
李靖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嚐嚐,四娘阻止一聲道:這酒,可烈著呢?
哈哈哈,我大哥最喜歡喝最烈的酒,四娘你盡管拿上來。
那一晚,楚淩和李靖少有的醉了,宿在酒館一夜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