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之事?”皇上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你這不說,寡人還倒記不大清楚了呢,當年之事,可確實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嗬。寡人親手為他刺上的。”
“皇上,聽聞公孫王爺將那白家二小姐娶進門後,百般嗬護,疼愛有加,卻將正室整日鎖在屋內,非打即罵,二人之間勢同水火,劍拔弩張。皇上怎麼看?”
“寡人不知道他公孫玉翎的葫蘆裏賣了什麼藥,但就憑著他並沒有殺白芷落,寡人就覺得有一番意思。他想糊弄玄虛,迷惑寡人?那寡人偏就要逼他一逼,看看誰才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哪個才是可憐的擋箭牌。”
“咱家已經得知,後日在東郊林中,公孫王爺邀了一眾王公臣子去遊樂,想必會帶著府中的女子同去。”
“哦?那這豈不是要讓寡人提早下手了嗎?照我說的吩咐下去,命一個弓弩手在那裏待命。”公孫焱傾頓了一頓,繼而又說道,“不對,不是一個,是兩個才對,命兩名弓弩手過去,莫要給我手下留情,將那兩女子一同斃了命吧。”
“都斃了命?皇上,這……”賈公公有些不忍道。
“怕什麼?他公孫玉翎喜歡哪個,便自然會救了哪個,剩下的那個自然是一死百了地好,也不必再陪著他逢場作戲了。”
“咱家明白了,這便下去安排。”說罷,賈公公行了禮,就要退下。
“且慢。”公孫焱傾大手一揮,似是想到了什麼,緩緩開口問道,“那個服用了寡人回心散的男子……可查到了蹤跡?”
“回皇上,那男子打傷了我們的侍衛,早已從壇湘廟中逃得沒了蹤影,咱家已經暗中派人去追了,但隻怕是會無功而返。”
“哦?那個公子的身手這番好嗎?還能將寡人派去的侍衛打傷了?”
“皇上,咱家調查了一番,那男子是一名戲子,叫作花穹,多年舞戲,身手了得,但卻隱藏得極深,其他的背景一概查不真切,很是可疑。”
“有意思。”公孫焱傾揚了揚眉峰,“那白家大小姐可當真是有一番本事,嫁進了公孫府之後,還能再勾上一個戲子,並且身份神秘,這讓寡人好生感興趣嗬。”
“若是皇上願意,那咱家這便去公孫府將這女子接進宮來。”
“不必了。寡人還要看一看,她是不是值得寡人見上一麵。倘若她隻是公孫玉翎煞費苦心找來的一個細作,那在寡人這裏,她可就是一枚廢棋了,寡人可不想見一個無用的廢人。”
“咱家明白了。”賈公公頷首恭敬地說道。
“你再派去人手搜查那花穹的下落,不能放過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公孫焱傾眯起雙眸,眉眼凜冽,下巴微仰,一身王者之氣赫然顯現,“找到他,本王也拿他作了一枚棋子吧。隻希望,他可不要是一枚廢棋。”
“皇上放心,咱家一定將那戲子帶到您的麵前。”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公孫玉翎,動情者先輸,縱情者無度。
我看你這縱情的幌子,也快要遮不住那一番深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