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心的高度修煉(2)(2 / 2)

第二種是儒家的入世之境,這種境界強調人性的自然要求,求聞達,求建樹,忠君愛國,服務鄉梓,積極奮鬥,有所作為。孔子的“學而優則仕”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等有關言論都反應了這種積極入世的人生境界;然而,積極奮鬥和追求名利之間實在隻有一牆之隔,古代知識分子十年寒窗,為求聞達,一旦成就功名,就麵臨官場的角逐和權力的傾軋,極難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要麼同流合汙,要麼像陶淵明那樣退隱山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或者像蘇東坡、海瑞那樣被貶到海南島,落個悲慘的結局。儒家鼓勵人們奮發向上是好的,但當身處逆境,無法施展政治抱負時,怎麼辦?儒家沒有答案。然而這個問題在道教的老莊那兒卻可以找到答案。

第三種是道家的自然之境,道家所說的“道”,就是自古而固存的自然法則,它是宇宙的本源,它非常大,超越時空,無可限界,它生機勃勃,又毫無私欲,萬物都依賴它。道家從宇宙的博大永恒視出人生的渺小和短暫,從而悟出一切營求和角逐的無謂,表現出一種無須執著,任性適意,無所拘束,逍遙自如的人生境界。這種境界在勸戒人們順應自然,淡泊名利的同時,又不免帶上無可奈何的消極因素,因而也不是一種完美的人生境界。

以上三種境界,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如何揚長避短,如何繼承和把握,一直是人們努力實踐的目標。

我國古代一部分知識分子在人生境界的選擇上很值得後人借鑒,他們一麵采取儒家積極入世的生活態度,以求建功立業,施展抱負;一麵采取釋家的空靈來尋求人格上的超拔與精神上的清涼;又一麵借道家的飄逸和豁達,保存了人和大自然的感情。他們在年輕的時候,建功立業,匡時濟世,但絕不迷於名利;在遭貶或退隱時,也不消沉,而且有足夠的閑暇與自由,腳踏實地地來愛這個世界,因為他們深知,奔走競逐並非造福人類的良方,而唯有大家看輕名利,放棄角逐和傾軋,才能使人間真正地寬朗和平,從而達到一種“成固欣然,敗亦可喜”同樣有所為的人生境界。這種境界亦儒,亦道,亦釋,卻又非儒,非道,非釋。 蘇東坡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蘇東坡年少顯才氣,年輕為官頗做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他34歲時因與王安石政見不合,被貶杭州,按常情來說,他必定義憤填膺、愁眉不展或者怨天尤人,可是,他卻毫不介意,常駕舟悠遊於湖水之上,徜徉於山水之間,似乎他的遭貶並非惡運,反而給了他飽覽美景之機,他在詩中寫道:“水光瀲灩晴放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其中的“晴放好”與“雨亦奇”既是對西胡美景的頌讚,也是他對人生否泰,處之淡然的寫照。44歲任湖州知府時被控入獄,獲釋後被貶黃州,便在溪山的東坡躬耕自食,生活簡樸,自稱“東坡居士”,寫下了不少恬淡悠閑的作品。其中《赤壁賦》不僅寫景與抒懷,還表現出他那不同凡響的人生境界:“白露橫江,水光接天,……,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借水之浩闊,寫人之渺小,借宇宙之廣漠,寫人所感應到的無拘束的自由。由於他的豁達豪放和超然於俗世之外的人生境界,結果反而使他有機會暢遊各地,至今還留有他的不少遺跡,這也是他的政敵始料不及的。蘇東坡的人生境界是值得後人借鑒的。

雜文家憶情的人生境界

人在一生中總要經曆大大小小的坎坷,在經曆這些可以被稱之為“磨練”的坎坷之後,人的精神狀態及其他各個方麵總會發生或大或小、或好或壞的改變。如果這種改變能夠提升自己某方麵的狀態,使自己能夠達到一定的水平,便可以說達到了某種“境界”。

有的人一生曆盡無數艱辛方能達到一種所謂的“境界”,而有些人則曆經數次坎坷,達到了另一種“境界”。於是本應是混沌一片的境界,便如同盤古開天辟地一般,有了上下高低之分。

古人雲:“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其實不然,人生各般,其理皆通,無論何人做何事,隻要精於某道,都能通過此道或多或少地悟出一些人生的真諦,體悟到人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