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皇宮算不得什麼本事。畢竟,整座皇城裏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戰的人,不過仗著人多鎮壓不會武的百姓罷了。隱秋夜盜皇宮隻是為了告訴所有費盡心力找他的人:我劍一又回來了。
而結果,隻會引來更多的追殺和一路的埋伏。
不過那又怎樣,隱秋很清楚,這些人遲早會找上來的,他無絲毫的畏懼,原本也隻是有些嫌麻煩而已。
自盜皇宮後,隱秋帶著石二寶又開始了一路南下。而石二寶仍是重複原來的那句話:“你朋友也會武嗎?是不是比你厲害?”
“不會”
“那我不要去”
石二寶滿心的不願,嘟著小嘴。
如果山蒼沒有被屠,他的爹爹娘親尚在,他的人生無非兩條路,要麼和他老爹一樣成為一代富商,要麼登上仕途,成為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或許,這就叫命運,從今以後,他可以踏上第三條路。
和隱秋在一起的日子,石二寶經曆了或許原本人生沒有的生活,他似乎有些喜歡這樣的人生。
盡管隱秋有那麼多的不會,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服,他們每天都吃著無比難吃的烤魚或烤野兔,隱秋給石二寶洗澡時,會直接將他扔在河邊,將涼水從石二寶頭頂澆下去,石二寶冷得直哆嗦,就連石二寶娘親給石二寶縫得好好的衣服給隱秋一洗,也就破破爛爛了,不是被隱秋直接栓起來,就是用樹枝串起來,原本白白淨淨的小少爺,活脫脫被隱秋折騰寫成了一小乞丐,隱秋甚至不靠譜到將石二寶的帽子也戴反了,還紮著兩根小女孩的馬尾,給石二寶戴上他自己的鬥笠,擋住了石二寶的視線,由此摔了好幾回跟頭。
但他還是喜歡和隱秋在一起,更希望隱秋教他本事。
對於石二寶的請求和無理取鬧,隱秋隻笑笑,默不作聲,讓他一直帶孩子,不可能。
石二寶躺在地上大哭大鬧,又踢腿,又打滾,隱秋一把抓住石二寶的腰帶,將他提著趕路。
“那是什麼?”
石二寶抬頭仰望隱秋從地上撿起的一塊長著棱角的漂亮鐵塊。
“好東西”
隱秋仔細看了看,這正是刺青營刺客專用的“六葉削星鏢”,其名來源於飛鏢外沿寬闊的六片柳葉狀的鏢葉,中間做成了閃耀的星子狀,攻擊方式為削。
“白”
隱秋翻過麵來,鏢背上刻著一個“白”字。
這是飛鏢主人的姓氏了,專業的刺客,應當有專屬的武器,雖然用的武器都一樣,但刺青營為每名刺客的武器都刻上了他們的姓氏,時刻提醒他們:自己是一名刺客,需要隨時服從命令,不遺餘力地完成任務。
這枚六葉鏢是全新的,隱秋冷冷一笑,沒想到隱跡多年,如今重出江湖時,竟被刺青營如此看輕,拿了他給新人練手去。
“我們剛才不是往南方去的嗎”
“是”
“那我們現在怎麼不往那個方向去了。”
“還是去南方,不過,是繞著去。”
“為什麼?”
“因為前方有人在等我們”
“是誰在等我們?也是你的朋友嗎?”
“是”
“那我們繞著走,他不就等不到我們了。”
“不是他,是他們,等到了就無趣了,等不到才會覺得有意思。”
如同一名劍客,再怎麼粗枝大葉,也不會弄丟了自己的劍,作為一名刺客,竟然能把自己的隨身鏢給弄丟了,就這等水平的刺客,隱秋沒心情跟他們打交道。
埋伏在前方的黑衣人已經等了隱秋和石二寶兩人一天一夜了,卻不知隱秋早已經繞道而行,將他們遠遠地甩在了後頭。
“白銀雙,出列”
十幾個黑衣人齊齊地站在一排聽著隊長的訓斥。
白銀雙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嚇得一驚,怯生生地從隊伍裏站了出來。
“這是你的?”一個蒙麵黑衣年青人問道,他便是這批新刺客小分隊的隊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