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乖乖的,爺會好好疼你的!”上官酌聽著這讓人倒盡胃口的聲音,眼簾一抬,看著天。身上漸漸有了涼意,那隻猥瑣的手在她身上一通亂摸。而她連顫抖都沒有,全身大穴被封。哪怕再憤怒,再害怕,她隻能受著。呆呆地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真香——”那惡心的嘴臉湊到她的脖子上細細嗅著。渾身的血液似要噴湧而出,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卻平靜無波。
圓潤的肩膀露了出來,然後就是精致的鎖骨……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有些激動地撫上她小巧玲瓏的胸……
突然,一聲沒完全溢出喉頭的痛苦的悶哼響起。一陣風過,上官酌隻覺身上一輕,然後全身的大穴上一重,頓時渾身的僵硬感就消失了。利索地翻身而起,快速地拉上自己的衣服,束好。
這才朝已經昏迷的男人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感覺自己的力量恢複了七八成,嘴角輕輕一挽,用盡全身力氣朝男人的致命處踢去。男人先是一下痛的醒了過來,眼睛還沒來及眨一眨又暈了過去。
上官酌這才鬆下緊繃的身子,後退幾步,然後將身體完全依附在身後的樹幹上。雙眼空洞無神,臉色慘白地看著林間那一小片藍天,仿佛被這個世界遺棄一般。纖瘦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女子緊咬牙關,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這顫抖。眼裏滿是絕望而無助的淚水,卻硬是一滴沒落。
忽然,肩上輕輕一重,整個人被一股淡淡的溫熱包圍。上官酌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披風,下意識地攥緊了這天地間給她的最後一絲溫暖。微微抬眼,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逆光而站,看不清長相,顯得極其不真實。雪白的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與身後的光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男子看了她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仿若一陣風,來過卻又不留痕跡地離開。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上官酌幾乎是下意思地就邁步跟了上去,對於她來說,他完全是一個陌生人。可是哪怕這個人會在下一刻拔刀相向,她也想抓住這最後一點屬於她的溫暖……
山林裏時不時地傳來清脆的鳥叫聲,陽光透過重重疊疊的樹葉灑了下來,驅散林子的寒意和絲絲陰森。
男子不急不緩地走在前麵,上官酌卻要時不時小跑幾步才能跟上他。一雙眼睛像是黏在男子的身上,生怕一個大意,就跟丟了。雖然他從未跟她說過話,哪怕一個眼神也沒有,但是這種防備的姿態,並沒有讓她感到沮喪或是尷尬,反而是安心。因為,她知道一個人絕不會無條件或者無原因的相信某個人。
正午時分,這秋日的太陽還未完全退去盛夏的毒辣。上官酌坐在離男子不遠的一處樹蔭裏歇息。趕了幾天的路,疲乏地厲害,可是她卻不敢痛快的睡一覺。一邊啃著有些硬的幹糧一邊不忘時刻注意著男子的動靜。就像現在,
白衣男子剛一起身,上官酌立馬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等著他的下一個動作。不知是因為她的動作太過莽撞還是怎樣,男子竟看了過來,正好和上官酌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上官酌沒料到他會看她,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她竟忘了該如何反應。視線被男子淩厲的目光緊緊鎖住,任由他通過她的眼睛窺探著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仿佛過了好久,又仿佛隻是一瞥,男子轉身走了兩步,上官酌才回過神來。一言不發地又跟了上去。
鳥兒還在不知疲倦地叫著,偶爾一陣涼風拂過,讓人愜意無比。忽而一陣樹葉的沙沙聲由遠及近傳來,上官酌會心一笑,不出她所料一陣風迎麵撲來。然而,這陣風並沒有讓她感覺到愜意,而是警鈴大作,身體也驀然發緊。雖然她的武功不怎麼好,不過這迎麵而來的濃重殺氣她要是還感覺不到,就真的是丟武學祖師爺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