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斌裝滿水過來,看到顧小純坐著,連忙說:“小純,你快躺下。”
“舒斌,李若峰,為什麼這麼做?”顧小純摟住宋舒斌,想哭,卻哭不出來。
“什麼?”宋舒斌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顧小純說。
看著顧小純完全沒了理智,宋舒斌突然捧起顧小純的臉,道:“小純,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堅強起來。”
李若峰在病房門口,看到宋舒斌捧著顧小純的臉,他看的真真切切,然而,他卻不敢過去,心裏的那道傷痕讓他心裏難受。也許,宋舒斌會幫他安慰顧小純,也許,顧小純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他。
顧小純請假了一個月在家休息,大家都以為顧小純隻是食物中毒,完全不知道她竟然是因為流產。
楊詩媛自從那天與李若峰吵架後,就再也沒有來公司,秘書部一下子就剩下張小妹一個人。
其他部門的同事過來秘書部,都會問張小妹一個問題:“小妹,你一個人在辦公室,害怕嗎?”
張小妹隻是笑著,卻沒有回答。
張小妹哪裏害怕,她簡直無聊死了。以前,楊詩媛欺詐她,她還有顧小純一起陪著,現在顧小純請假了,楊詩媛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她每天忙著秘書部的工作,一個人頂三個人,頭都大了。
李若峰依然來上班,是不是會把工作分攤給張小妹,張小妹每次都得加班到很晚,甚至一兩點。李若峰有時候也會找張小妹談話,跟她說,顧小純請假回來,一切就恢複正常。
可她打電話給顧小純,顧小純卻說在家休息,聽著張小妹心裏沒有了底氣。
公司一天之間兩個員工不見,大家都人心惶惶,加上業績下滑,和風的走向也越讓大家堪憂。
其他房地產公司開始挖牆角,很多公司的管理層都去投奔其他公司,和風集團看著表麵風光,卻顯得內部瘡痍。
楊詩媛自從上次和李若峰吵架後,就直飛美國去了,也不管李府的事情,陳司機卻怎麼也想不到,楊詩媛走了,卻沒有和他打招呼。
陳司機每天沉浸在痛苦的回憶和想念中,有時候也打電話給楊詩媛,然而,楊詩媛卻很少接聽。就算接聽,也是草草幾句話。
“我很好。”
“我很忙。”
“就這樣吧。”便掛斷了電話。
說好的一起離開呢?陳司機肚子裏麵一陣火,想著楊詩媛出爾反爾,直到有一天,陳司機打通了楊詩媛的電話。
然而,電話裏頭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找誰?”男人粗壯的聲音問道。
陳司機以為是楊詩媛的父親,便說:“您好,伯父,我找詩媛。”
“伯父?你叫我伯父?我才二十五歲,你叫我uncle?哈哈哈……”男人傳來嬉笑聲。
陳司機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拿了詩媛的電話?”
“詩媛?媛媛,your phone。”男人說道。
媛媛?陳司機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男人和楊詩媛什麼關係?莫非?
“喂,媛媛說她沒空,小子,我才是媛媛的男人,你少打電話騷擾她!”男人掛斷電話。
陳司機一肚子火,楊詩媛居然背著他在外麵找男人?
沒錯,楊詩媛到了美國,便在外頭找了一位華裔男人,和他住在一起。
陳司機去不了美國,楊詩媛又不肯接電話,熊熊怒火在陳司機胸口燒了起來。
既然你都這樣背信棄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楊詩媛,是你做的這麼絕,李若峰,是你害我失去了楊詩媛,我要讓你嚐盡苦頭!
陳司機的眼裏隻有火,他嘴角莫名一笑,竟想出一招絕招來。
這天下午,果園內,劉伯和果園老農正在門口喝茶。
老農說道:“這茶得換了。”
“別換,我就喜歡這淡味。”劉伯說道。
老農點頭,說:“那也行,咱們日出日落,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
“誒,老農,你別這麼消極,我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劉伯笑著,將一小杯茶遞給老農。
“你總是這麼樂觀。”老農喝完茶,拿起鋤頭道:“我得去看看,那新來的樹苗要不要弄多點土。”
“好。”劉伯開始收拾茶具,準備回屋睡覺。
突然,一隻手按在劉伯的手上,劉伯抬頭一看,一個年輕而帶著微笑的男人正看向他。
“你是劉伯?”男人問道。
“是,您是?”劉伯問。
劉敏浩屏住呼吸,道:“劉敏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