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堯翊鈞二十八年五月二十日,壺關。
四個黑衣人在漆黑的夜色中快速的奔跑,速度極快,眨眼便是幾十丈開外。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了。“老大,我們就沒有馬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
“好吧,隻希望去了有好處了。”
而此刻,河口城內的安定王府中,兩隊人相對而立。一邊,領頭的人物是個少年。他一襲白衣,腰間別著一把劍,長得劍眉星目,貌若潘安;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身後站著一群身著白衣的護衛。現他左手搭在劍柄上,右手上拿著一柄羽扇,他便是王府的主人———安定王朱朗。而另一邊,為首那人身穿黃衣,麵容冷峻,一身寒氣,站在他後麵的人也是全穿著黃衣,個個都拔劍在手,如臨大敵。兩方對峙。
朱朗先開口問道:“說吧,你們來幹嘛!”
對麵為首那人單膝跪下,手一拱:“啟稟大王,臣奉陛下旨意,特來請大王回京。”
朱朗冷哼一聲:“回京?孤為什麼要回京!”
“陛下以大王勞苦功高,特讓微臣前來請大王回京。”
朱朗仰天長笑:“你真當孤傻麼!“一揮羽扇”上!”一群護衛撲了上去。
黃昭一搖頭,也是手一揮,雙方廝殺了起來。不一會兒,王府的護衛全都倒下了。
朱朗臉色微微一變。“哦,很強啊。看來孤要親自出手了。“右手一揮,將羽扇收了起來,左手一橫,拔出劍來,一招“青龍出水“攻向黃昭,劍氣凜冽。
黃昭臉色一變,揮劍擋住。朱朗劍招又是一換,一招”鬥轉星移“直刺黃昭胸前三大要穴。黃昭急忙架劍擋住。
朱朗嘴角一揚,劍氣虛影如九隻黃鶯一般飛舞刺向黃昭,飄逸而暗藏殺機。黃昭急要躲的時候,劍氣已經先到。黃昭自知必死,索性閉上了眼睛。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感到疼。
黃昭一睜眼,發現朱朗的劍正指在自己的眉心。四顧一看,錦衣衛們已經包圍了他們。
”嗬嗬,難道我隻有做人質的命嗎?“黃昭苦笑一聲。朱朗大聲喝道:”你們再往前一步,孤便讓他死!“
錦衣衛中一陣騷動,一個人在人群中大喊:”黃昭,你就安心的去吧!兄弟們,給我放箭!“一瞬間,箭如飛蝗。朱朗低罵一聲,一劍刺穿黃昭的眉心,足尖輕點,一邊揮舞著劍抵擋箭支,一邊施展輕功飛躍,想離開王府。
”該死!“朱朗低罵道。本來朱朗想通過挾持黃昭來離開,並不想傷人,畢竟是朝廷的人。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實在不行,就隻能用那一招了。朱朗心想。
“王爺留步!”突然一個雄厚的男中音傳出,震得朱朗身體一顫,身形慢了下來。四個紅色的身影飛起,站在了府中四個高點上,製住了所有出府的路。朱朗微微一笑,足尖輕輕一點,飛上了屋簷。
“錦衣衛四大護法!嘖嘖,父王很重視孤啊!竟然連你們都派來了!很好,那就來吧!”
“大王,臣等冒犯了。“一個紅衣人一拱手,抬起頭,赫然正是四大護法中排名第四的柳絕。柳絕話音剛落,朱朗就飛劍直出,直取柳絕。柳絕一愣,隨後拔出劍來,衝了上去。
朱朗冷笑一聲:“這一招名為閃失鋒行。”朱朗手中的劍像一道流光閃現,柳絕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柳絕大怒,大喝一聲:“去!”手中劍光一閃,阻斷了朱朗的劍,朱朗的劍勢大減,劍法空門大開。柳絕的劍隻一橫一刺,就破了朱朗的劍招。
“很強啊!“朱朗微微一笑。”這一招叫無中生有。“劍法一頓,足尖一點,劍勢縹緲,似有還無,眨眼間已和柳絕過了幾十招。柳絕招架起來十分吃力,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柳絕已然落入下風。
四大護法中排名第一的鄒濟皺了皺眉,低喝一聲”上!“三個紅色人影撲向二人,戰在一起。朱朗原本對付柳絕一個人還占上風,可四個人一起上,朱朗招架起來就十分吃力,不得不轉守為攻,見招拆招。
轉眼間幾十招已過,朱朗剛收回一劍,就有兩道勁風襲向腰間,還有一柄劍當頭斬落,一柄劍刺向胸口。朱朗持劍落切,擋住襲向腰間的兩把劍,另一把劍已經避無可避。
朱朗冷笑一聲,左手摸向腰間。這時,一雙手突然伸了出來,握住了那兩把快如流光的劍,手腕一轉,隻聽見“哢嚓”一聲,兩把劍被掰成了四段。即使是在夜晚,朱朗也能清楚的看到了二護法鮑信和三護法宋終臉上驚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