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淞滬(1 / 2)

耳邊傳來機械地聲音:“任務開啟。時間: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九日。地點:中國上海寶山路。背景:九一八事變後日本為了轉移國際視線,並迫使南京國民政府屈服,日本侵略者於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晚,突然向閘北的國民黨第十九路軍起了攻擊,十九路軍在軍長蔡廷鍇、總指揮蔣光鼐的率領下,奮起抵抗。陣營:國民革命軍十九路軍。身份:新兵陳一鳴。目標:在淞滬抗戰活過一。任務失敗,係統懲罰!”

蕭慕白想問下係統懲罰是個什麼鬼,但是時間不允許,日本兵已經衝過來了,蕭慕白無暇多顧。

幾乎是一瞬間,係統賦予陳一鳴的記憶,蕭慕白就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與此同時蕭慕白看到,大隊日軍交相掩護著衝上來了。

身著深藍色的水手服,頭戴鋼盔的日本海軍6戰隊士兵,手舉著掛著膏藥旗的步槍射擊。還有氣勢洶洶的鋼鐵巨獸裝甲車,碾壓著前進。

盡管是第一次見,但作為軍迷的蕭慕白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日本海軍6戰隊,而不是穿土黃色軍裝的日本6軍。

今是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九日,民國上海寶山路,一二八事變就是在昨晚爆。

“打!”

一瞬間,槍炮聲不絕於耳,硝煙四散。

蕭慕白愣住了,隻感覺腦後被人打了一巴掌。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新兵蛋子,開槍啊!手裏拿的是燒火棍嗎?”

蕭慕白看著這個黑臉大漢,耳邊傳來粵語的喝罵聲。腦海中的信息告訴他,此人是十九路軍一五六旅的一名班長。

手裏是冰冷的黝黑的鋼槍,還有身上是整齊幹淨的藍灰色的軍裝,告訴著蕭慕白真實。

冰冷的屍體,四濺的血液,深深的彈孔,紅白相間的腦漿,還有血肉橫飛和斷壁殘垣。

血腥和燒焦的氣味刺激著所有的人。

整個陣地籠罩在硝煙中,大多數的人開槍還擊,奮力戰鬥。隻有少數人躲在沙袋下,瑟瑟抖嘔吐著。有的哭喊著轉身逃跑,然後就被後麵的督戰隊槍斃。

蕭慕白是前者。他胃裏翻江倒海,吐的稀裏嘩啦的,直到把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

旁邊的士兵都在開槍還擊,沒有人理會蕭慕白,隻有班長黑臉不時看一下,嘴裏嘟囔一句:“慫包!”

這個班,隻有一個新兵,那就是廣東惠州人陳一鳴。蕭慕白此時的身份就是他。

或許是被刺激到了,或許生有戰士的賦,或許是血液中暴力因子被激了。不知怎麼的,蕭慕白逐漸鎮定下來,緊握著槍,躲到沙袋後麵。

現在我就是陳一鳴,這裏是寶山路,這裏是百年前的上海。蕭慕白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

寶山路比較開闊,多日來日軍挑釁,十九路軍一直在充分備戰,修築防禦工事,並且沿路設置路障,試圖阻擊日軍。

不過這顯然很有用處,日軍兵力不能展開。半夜淩晨時進攻了一次,結果失敗了,付出了幾十人的傷亡沒有寸進。

現在是今的第二次進攻。

陰雲密布,剛蒙蒙亮,空氣陰冷而潮濕。蕭慕白穿著單薄的軍裝,卻沒有絲毫時間顧及到冷。

不遠處是日本兵舉著槍,在坦克的掩護下衝過來,互相掩護交叉射擊。

蕭慕白悄悄冒出頭,盯著一百五十步開外的日軍士兵,拉動槍栓,然後三點一線瞄準。

這應該是把漢陽造,木質槍托,槍身斑駁,膛線都磨平了,有些年頭了。

將準心的缺口套在目標的腦袋上,蕭慕白深吸一口氣,然後扣動扳機。

“嘭!”

蕭慕白被後坐力一震,肩膀微痛,卻來不及顧及。查看戰果,現目標毫無損,依然在那裏舉槍射擊。

原來是因為後坐力太大,導致槍口上揚,彈道偏離,所以沒有擊中目標。

幾乎是一瞬間,結合係統賦予陳一鳴的記憶,蕭慕白終於對漢陽造步槍有了初步的認識,一下子就清楚了問題的原因。

蕭慕白沉住氣,這次沒有瞄準目標頭部,而是選擇了前胸。胸膛的正麵麵積較大,擊中的概率要相對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