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鷹大叫道:“小賊,拿命來!”
隻見他右臂一張,那手臂忽地長了兩尺有餘,如鷹如隼,出手便取向冉玄之的心口,端的是狠辣無比。
冉玄之當即一式“浪裏淘沙”,右腕一抖,便向他爪間削去,但拓拔鷹竟然避也不避,五爪收縮,掌心一抵,使出了“空手接白刃”的功夫,那如鷹利爪猛地便與那劍芒撞了一起。
隻聽得“砰”的一聲,冉玄之那把寶劍劍麵居然迸出了火花,那拓拔鷹竟不收勢,順式一卷,那手爪便順著劍衝了上來,便要拿冉玄之的手腕。
冉玄之見狀,右臂猛地一抽,左手順式發了掌,兩掌相對又是“嘭”的一聲,卷起一陣氣浪。
兩人都退了幾步,冉玄之左臂已然有了陣陣麻意。
冉玄之微眯雙眼,淡聲道:“你的天鷹爪練的越發純熟,想必這些年你也下了不少苦功?”
拓拔鷹臉色可怖,恨聲道:“小賊,十年斷臂之仇,今日我要你加倍奉還於你!”
冉玄之忽然歎了口氣,道:“當初之事,你我各為其主,你天山派要擾我中原武林,我也是不得已為之”
拓拔鷹一聽到“天山派”這三字,臉色更是鐵青,他大叫道:“住口,小賊拿命來!”
話語剛落,整個人又撲了上去,手臂狂舞如瘋了一般,轉眼便攻了十數招。
冉玄之見狀,也是使出了一劍九式的功夫,劍光森森,與那爪影重重疊疊,讓人眼花繚亂。
辛劍秋雙手抱劍當胸,站在一旁,眉頭微蹙,一時望一下這兩人戰況,一時又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吳森三人。
吳森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舉起酒杯道:“辛兄弟不必擔心,我吳森從不喜插手,就算我有心思,也難過你那口寶劍。”
辛劍秋哼了一聲,道:“但願如此。”
但見兩人此時正是交戰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出手如鷹淩厲,一個揮劍迅猛飄逸,端的是棋逢對手難分難解。
隻見冉玄之忽然一式“愚公移山”,劍勢拙頓,卻是力道雄勁,拓拔鷹不敢硬接,不由得側了身子退了兩步,誰曾想冉玄之忽然手臂一抖,劍翻了過來便是一招“八方風雨”,隻見四周白茫茫一片竟全是劍影,將拓拔鷹的身影籠罩了下去,這冉玄之劍勢轉換竟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隻聽得“呲呲”幾聲布料撕裂的聲音,拓拔鷹的身影在劍光退卻中顯了出來,隻見衣衫破了幾個缺口,那手臂肩膀已是多了幾道血痕。
“你輸了......”冉玄之淡聲道。
拓拔鷹臉色陰沉,冷聲道:“你我是生死對決,輸一招一式又如何,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冉玄之皺了皺眉頭,苦笑道:“你這是何苦,你斷臂十年,莫非我就比你好過?”
拓拔鷹目光閃爍,但雙唇緊閉,沒有說出哪怕一句話。
他舉起了手。
“冉兄弟,拓拔前輩兩位可否暫停一下。”這時候,吳森微笑著走了過來。
兩人身形頓了頓,冉玄之微微偏頭,淡聲問道:“何事?”
吳森道:“兩位看起來可是要生死決鬥?”
拓拔鷹大叫道:“不錯!我今日就要宰了他!”
吳森嘿然一笑,忽然伸手拍了拍拓拔鷹的肩膀,道:“拓拔前輩不必心急一時,莫非你忘了我們今日前來是要說與冉兄弟聽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拓拔鷹目光閃了閃,咬了咬牙,忽然森然一笑。
“不錯,我與這小賊要決生死也不急在這一時。”
冉玄之皺了皺眉。
吳森笑眯眯地轉過頭來,指了指滿是血跡的牆壁,道:“冉兄弟可知我家主人叫我們這麼做的目的?”
冉玄之冷笑道:“他定是嫌我身上的汙名太少。”
吳森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非也!我家主人本意非此!”
冉玄之又冷笑一聲,道:“哦?那是為何?”
一旁的辛劍秋微微握緊了劍鞘,大拇指搭在劍柄之上。
吳森嘿然一笑,道:“就是......”
話語未落,隻聽得嗖嗖嗖三聲,他已發了三發寒鴉箭,一枚直打冉玄之麵門,另兩枚打向冉玄之雙臂,端的是狠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