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唯一的弟弟,慕容容哪還氣得起來。她將他摟在懷裏,“以後要懂事一點,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慕容暮慎重地向慕容容承諾的。
胤載見他們姐弟盡棄前嫌,擺了碗筷,叫他們過來吃飯了。
慕容暮坐在胤載旁邊,小聲地喚了胤載一聲,“姐夫。”
胤載揉著他的腦袋,“好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咱們吃飯吧。”
慕容容端了湯出來,給胤載與弟弟勺了一碗,看著他們歡歡喜喜的,打從心底裏感到欣慰。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慕容容放下飯碗,連忙過去接。
聽到手機那邊的聲音,慕容容原本喜氣的臉色慢慢變了。
緩緩關了手機,慕容容坐在沙發上,出神地想著事情。
胤載端著端著飯碗過來,“誰打來的。”
慕容容暗自歎息,“雷蒙。”
雷蒙與慕容容的事胤載略知一二,“他說什麼?”
慕容容看向慕容暮,“唐恩被雷蒙抓去了,他讓我過去。”
慕容暮放下飯碗,瞅了胤載一眼,不敢說話。唐恩那樣對待胤載,他也認為唐恩太過份了,但唐恩畢竟曾經照顧過他們姐弟……
“胤載……”慕容容站起來,遲疑地說“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唐恩被雷蒙害死……”
她不知道唐恩怎麼會落在雷蒙手裏的,但跟她是脫不了關係。
那天,她把雷蒙的手給廢了,雷蒙那樣記仇的人,怎麼會就此罷休?
今天抓了雷蒙,明天又不知道會抓誰來威脅她。
胤載飛快地扒完碗裏的飯,“你不用說了,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容欣然地看著他,“你不用生氣?”
“不管怎麼說,他幫我照顧你們母子這麼多年,恩重於怨,我怎麼能見死不救?”胤載拿起了車鑰匙。
慕容容從他手裏接過鑰匙,“胤載,你還有傷在身,留在家裏,我和暮兒過去!”
他的傷口才癒合,不能做這麼劇烈和危險的運動。
胤載沉吟片刻,“好,我在家裏等你們的消息。雷蒙跟你約在哪裏?如果你們沒有回來,我也好報警。”
慕容容把地址報給了他,與慕容暮拿了手槍,開車直往約定地點走去。
雷蒙約了慕容容在一座廢棄的爛尾樓裏見,車子將到時,慕容容讓慕容暮先下車,從後麵潛入。
而她,則直接開車進了去。
唐恩被雷蒙綁在樓內的圓柱上,雷蒙正拿著一把大鐵錘,站在唐恩旁邊。
慕容容走進去,便看到雷蒙舉著大鐵錘,要向唐恩腦袋砸去。
那一錘要是砸實了,唐恩的腦袋哪怕是鐵打的,也要缺一個大口。
“雷蒙……”慕容容急忙叫住雷蒙,拔出手槍,指向雷蒙,“我來了,你趕緊放人。”
雷蒙抬起頭,陰森森地笑著,他那隻被慕容容廢斷的手掌已接了回去。
但始終不靈活,垂在身下。
他一手拿著大鐵錘,放在唐恩腦袋上,陰笑著“把槍放下,要不然我砸爛他的腦袋!”
慕容容察覺此樓除了雷蒙,還潛藏了幾個殺手。
她把槍扔在地下,“現在你可以放人了?”
雷蒙放下鐵錘,睨著她“你果真是自己一人來的?沒帶幫手?”
“我早就離開東榮會了,想帶也沒人可帶。倒是唐恩,他還是東榮會的人。雷蒙,你要是殺了他,隻怕整個東榮會都不會放過你。”
雷蒙邪笑著,“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你。把你身上所有的首飾都取下,再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光,赤條條地走上來!”
聽到雷蒙的話,唐恩怒道“雷蒙,你要殺就殺,欺負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雷蒙揶揄說“你還緊張她做什麼,這些年你白白養她跟別的男人的野種,你就不想出一口氣?”
“不關你的事!”唐恩沉聲說。
慕容容雖然怒火中燒,但她得拖延時間,讓慕容暮趕來,解決潛在角落裏拿手槍指著她的殺手。
她高聲問“唐恩,你怎麼搞了,竟然落在他手裏,連一個殘廢的人都打不過了嗎?”
聲音剛落,樓上傳來一陣輪子壓過地麵的輕響。
慕容容凝目望去,歐陽夕雨轉著輪椅,出現在她麵前。
歐陽夕雨冷冷地說“是我在他酒裏加了安眠藥,再叫雷蒙過來的。”
“你……”慕容容吃驚地看著歐陽夕雨,她怎麼也混到這渾水裏了?
歐陽夕雨說“沒錯,是我,雷蒙把我交到唐恩手裏,我就把我跟你和胤載的事,加油添醋跟他說了。”
慕容容怒極,怪不得唐恩會那樣恨胤載,原來是歐陽夕雨在挑撥離間,她就奇怪唐恩不是那樣絕情的人。
“歐陽夕雨,我跟你有什麼仇恨,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歐陽夕雨冷笑著“我就是見不得你比我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