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想討回她欠他的,盡管向她要就是,為什麼要把胤載打成那樣子?
胤載又沒有欠他的!
房裏靜悄悄的,唐恩不在裏麵。
慕容容跑出來,抓了一個人問,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就這樣逃了嗎?
連麵對她也不肯嗎?
慕容容從沒像這一刻,這麼鄙視一個人。
閣人讓人把胤載傷口緊急處理過後,送到了Y國最好的醫院裏。
閣主跟慕容容說“還好他的體格比一般人強壯,承受力也強得多,要不然,你現在見到的,是他的屍體了。”
慕容容聽了這話,蹲在角落裏咬著手痛哭失聲。
他怎麼這麼笨,別人要打就由著打嗎?他不是很聰明的人嗎,怎麼可以讓自己傷成這樣子。
他不是說回國了嗎,為什麼要跑到東榮會去替她受罪?
她又不是沒挨過東榮會的鞭子,不用幾次就一切都過去了,他一次領了那十八鞭,真的會出人命的。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怎麼辦?兒子怎麼辦?
胤載在重危房裏,重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發著高燒。
慕容容守了他三天,看到他一直處於危險中,眼淚都哭得幹涸了。
“姐,你去休息一下,吃一點東西吧。”慕容暮哭勸著悲傷得不成人形的慕容容。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慕容容冷漠地說,隻要一想到是弟弟叫了唐恩來打胤載,她心裏怎麼也無法原諒。
“姐!對不起……”慕容暮跪在慕容容麵前,抱著她的腿,哭著說“我知道錯了,姐姐,求你原諒我,不要趕我走。”
慕容容無力地笑著,“暮兒,我不知道在你心裏,是不是唐恩比我重要,但在我心裏,胤載比我自己的性命要重要,你一直都知道,卻忍得去傷害他,你根本就從不為我想過。”
“姐,我知道錯了……”
慕容容沉痛地質問他“你要是知道錯了,為什麼不攔著唐恩,為什麼不給他求情,為什麼眼睜睜看著他受了唐恩的十八鞭子?”
慕容暮語塞,那時,完全懵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他看到胤載奄奄一息時,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慌慌張張地去找了閣主。“姐,我知道我沒有臉再見你,可我真的知道錯了。姐,你打我吧,要是還不解恨,你插我幾刀。”
“我打你做什麼,打在你身上,還不是痛在我心裏。我累了,你就讓我靜一靜。”
慕容容靠地牆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胤載一刻沒有脫離危險,她一刻也不得安心。
所幸傍晚時,他的高燒退下了,醫生檢查後,告訴她脫離危險了。
第四天,胤載終於睜開了眼睛。
慕容容撫著他蒼白的臉,眼淚早就哭幹了,紅腫得澀澀地痛。“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胤載虛弱地朝她輕笑著“沒關係,我皮厚,這不,又沒事了。”
“你還說沒事,都傷成這樣了……”
他的身上捆滿紗布,連動一下都會扯痛傷口。她怎麼也忘不了他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後背。
胤載在醫院整整躺了兩個月才出院,傷勢還是很嚴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胤載不想回去令胤家的人擔心,選在Y國靜養一段時間,等傷都好得差不多才回去。
白天,與慕容容權當度假,過著陽光沙灘般的快樂生活。
晚上,則聯網處理一些幻焰的主要業務,大都決議他交給副手與財團總經理等處理。
慕容容圍著圍裙,在廚房炒著菜,煲著湯,胤載在陽台上剪剪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