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連連點頭,並不懷好意地看了慕容容一眼。
慕容容佯裝沒看見,但已猜到卓越視她為累贅,要半路扔下她,依卓越的陰毒,她對他毫無作用,不會隨便扔下就算,必然要殺了她,以免泄漏行跡。
她雖腿不能走,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殺得了她。
她隻是不甘心就這樣讓卓越離開。
卓然拿著一瓶礦泉水進來,給慕容容,見她低頭深思著,蹲在她麵前跟她說“再過去一點,就是城區,到時我想辦法讓父親送你到醫院裏治療。”
慕容容望向兩名打算向她下手的保鏢,說“隻怕你父親沒這麼好心。”
卓然隨著她的目光望去,豈不了解他父親的性情。他站了起來,走到卓越身旁,低聲他父親細語著。
卓越甚是惱怒,怒瞪了卓然一眼。卓然一臉堅決,父子低聲爭執了好一會兒。
最後,卓越十分不悅地瞪了慕容容一眼,無奈地點了頭。
卓然大喜,向慕容容走過來,喜洋洋地告訴她“父親答應不拋下你,你盡可以放心跟我們走。不過,不能送你到醫院了,要到了地方,我才能送你去治腿。”
慕容容望著他毫無心機的笑容,心裏湧起很不舒服的感受,如果他知道她的目的,他一定會後悔的。
“你不需要對我好。”她寒著臉說。
她討厭欠人人情,她是來報仇的,不是來欠債的,哪怕死在卓越手裏,也比懷著愧疚地活著要好。
“我不會扔下你的。”卓然看著她,眼裏有慕容容看不懂的認識與執著。
慕容容想不透他為何要這麼做?僅僅是因為他們見過幾次的熟悉感嗎?
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就算她與他接觸過幾次又如何,女人對他而言多的是,何必在意在心?
購買食物的車子回了來,買回了快餐與幹糧。
雷蒙借著分餐,向慕容容走來,壓低聲音揶揄說“你對男人還真有一套,殘了廢了還能勾引一個男人大獻殷勤。”
慕容容冷眼看著他“你的目的早就達到,為什麼不走?為什麼要跟著卓越一起逃亡?”
雷蒙把快餐塞到慕容容手裏,在她耳邊細語著“你還沒死,我怎麼舍得走?”
“隻怕你死了,我還沒死。”
“是嗎,我們拭目以待。”雷蒙低笑著,眼睛卻冷酷得沒有半分笑意。
慕容容拿著飯盒,沒有半點胃口,卻要逼著自己咽下去。她食不知味,思考著怎麼留下線索而又不讓他們察覺。
草草填飽肚子後,加上慕容容,一行九人又開始逃亡的旅程。
旅途勞頓,車內人昏昏欲睡。
慕容容假寐著,覷了他們最不設防的時候,把安娜的手機悄悄藏在身上。
將近傍晚時,他們在野外停下車,如常讓司機去購買飯盒。
慕容容拉著安娜,小聲說“安娜,背我去方便一下,行嗎?”
安娜嫌惡地瞪著慕容容,“我不是你的保姆!”
卓然在一旁聽著,望過來,“安娜,慕容小姐不方便,你就背她過去吧。”
安娜含酸帶譏地說道“卓少爺,一個妓女而已,你要不要這麼上心?大把的好姑娘不要,也不嫌她髒。”
慕容容扶著樹幹單腿站起來,“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自己去便行。”
卓然走過來扶住她,看她連站都站不穩,含怒地看著安娜,“現在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理應互相幫助,你不肯幫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出口傷人?”
坐在一旁的卓越緩緩出聲說“安娜,你帶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