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怕的神情並不好看,像張澤、沙金白這般相貌的人更加讓人難以瞧上一眼。他們早已沒有了殺柳月、陳蕭的念頭,他們知道武林中沒有人敢在穆神廟內殺人,沒有人!
這廟內他們已經半刻都不想待留,正要轉身而去,身子剛轉了過來,隻瞧得門口站著四位十分秀氣的青年男子。一動不動,眼睛直直的瞧著他們,並沒有覺得他們的神情不好看,就這麼瞪著他們。
三人未動,四位青年男子未動,柳月與陳蕭也未動。這片貌似寧靜的穆神廟內似乎藏著一把無比犀利的利刃,這把利刃使的三人不敢輕易移動。
這人腿較短,步履卻矯健、輕巧。粗眉細眼,鼻梁挺直、略寬,身材雖不高大,卻也藏不住他所散發出來的氣魄。一身黃布衫綁身,很幹淨,在這荒山野外竟也能如此幹淨,可想其功夫之高。
張澤揖笑道:“久聞宗主威名,今日難得有幸能在此地眸得一麵,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原來這黃布衫的男子就是盜宗宗主獨孤明月。
沒想到這盜宗的宗主竟也這麼年輕,不僅宗主年輕,跟隨來的四人也很年輕。
獨孤明月淡淡道:“三輩子的修行就為了見我一麵?這樣的事情怕是世人都不會相信。”
他的聲音並沒什麼與眾不同,和所有男人一樣,洪亮的聲音傳入張澤耳朵裏,他的臉色很是奇怪,臉部像在抽筋,似笑非笑,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蘭月心擺了擺衣訣,她那纖細的腰肢扭動著,那眼睛時不時的眨著,已經來到了獨孤明月身前。她的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毫不猶豫地就撲進了獨孤明月的懷裏。撫摸著,摩擦著,她的嘴已貼著獨孤明月的耳垂,聲音不僅又輕又細,還帶著一種誘惑,那是女人與生俱來的誘惑,世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敗在女人的誘惑下。“獨孤大俠,你看你們那麼多隻眼睛瞧著我,我很害怕嘛……”
獨孤明月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發絲很柔軟,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蘭月心長得並不醜,又很會應付男人,這麼一個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裏,又有哪個男人把持得住了?
“難道你現在不覺得害怕嗎?”
蘭月心諂媚道:“躺在您的懷裏怎還會覺得害怕。”
獨孤明月道:“躺在我懷裏縱然不用在害怕別人,難道你不害怕我?”
蘭月心撫摸著他的胸膛,媚眼道:“你這麼英俊,我又這麼知性,縱然我怕您,您難道也忍心殺了我嗎?”
獨孤明月笑道:“說得好,我當真不忍心殺你。”
蘭月心道:“所以我也就不必害怕了不是。”
獨孤明月雙手搭在了她的玉肩之上,雙手輕輕的按著,他的手並不大,剛好與蘭月心的肩膀相協調。
“江湖上都說‘花魔女’的魅術極高,今日一見確實名不虛傳,我若是一個閑人,隻怕也難逃你的裙下。”
蘭月心顴骨微微一愣,她的神情卻還是那麼銷魂,那麼迷人。聲音還是那麼知性“獨孤俠這麼說,難道我現在還不夠你的心意嗎?”
獨孤明月撇開了她,重重道:“我非常滿意,隻是這世上令人很滿意的東西往往也有可能是最可怕的東西。
看在你的份兒上,今日我就放過你們,下次可就好自為之了。”
蘭月心嬌媚道:“獨孤俠難道舍得我離去?”
獨孤明月冷冷道:“待我還尚存一絲心動時,你們最好趕緊離去。”
蘭月心再也不出聲了,眼神微微撇了張澤、沙金白一眼,三人便行出了穆神廟霍然起身一躍,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