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啟軒。
我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但是我又是一個無比幸運的人。
四年前,我得了一場病,在生與死之間,我象個餡餅的餡一樣被壓榨煎熬。
那種感覺,好象外麵被烤的非常灼熱,但是內層,卻還一片冰涼。
發現自己得白血病的時候,還是初期,我很慶幸自己當時發現的很早,身體上還沒有太多的病兆。
一直我都覺得自己很健康,絕對不會有這樣突如其來的病襲擊到自己,但是無奈的是,疾病是潛伏在你身體裏的一個特務,當他出手的時候,誰都沒想到。
那時候,我二十九歲,正準備秋天和女朋友高仁慧結婚,可是一場病,改變了一切。
仁慧哭的很悲傷,幾乎斷氣,她等了我四年終於要結婚了卻是和一個一步已經邁進棺材的人,她怎麼能不難過?我也很難過,第一個想法是,不,我不會和她結婚,生命很脆弱,我感謝她陪我,給我愛,但是結婚,就免了,那麼華而不實的東西,儀式而已,免了吧!
她不肯和我分手,我煩了,厭了,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所以我去約會其他的女孩子,在這時候,我認識了她,我後來的妻子,唐曼。
不記得初見她是什麼情形了,應該是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吧,她隻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她本人,也有些普通,雖然後來我覺得她很美,就象一朵白蓮花開在我的心裏,也象一枝藤蔓繞住了我,但真實的講,她是一個普通的人,美麗是一個自私的事,愛一個人,會覺得她很美,但廣義的來說,我們覺得美的,自私的,其實都很普通。
唐曼,小我五歲,很單純的一個女孩子,和她交往幾次後我後悔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遇到她,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付出叫不需要任何回報,也不知道這世間會有一種令人心酸的感動,自從遇到了她,每一次我都無法拒絕她,越來越多次的她勾起了我的心跳,有抑製不住的潮水將我三百六十五個夜晚的思念無聲淹沒。
這話說的,非常的文藝吧?有時候我覺得很煸情,甚至非常虛偽。
唐曼,和我約會了三次,我自私的把她變成了我的女人,她成了第一個完全屬於我的女人,她真的愛上了我,我卻三心二意的對待著她,一個月後,她居然懷孕了,本來我是遊戲風塵,沒想到她真的懷了孕,得知這個消息,全家沸騰,因為醫生告訴我們,“生下孩子,孩子的臍帶血有可能會救的了你。”
那是個希望,全家人都殷切關注的希望,所以,父母歡呼著讓我把她娶回來,我在那種矛盾和糾結中和她結了婚,心裏,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我真的不幸了,我會把我的所有財產留給她,我不會虧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