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箱和膠帶都是最普通的,上麵隻有許諾的指紋,樓道的監控事先被屏蔽過,事情堪稱做得滴水不漏!
陳瑜利用他的實驗室,隻檢查出那血是市場上可以買到的豬血,添加了點能刺激蛇的藥物。那條蛇隻是普通的品種,無毒,還隨處可見。這種蛇平日裏還是怕人的,會主動攻擊,完全是藥物的緣故。
經過此次事件,許諾瞧見紅色的液體,如紅酒果汁等,就會臉色蒼白全身發抖。雖然咋眼看去並不明顯,那是許諾硬撐著,硬忍著。
許諾的四輪電驢是紅色的,陳瑜偷出鑰匙後開到維修店,噴成了通體的白,然後每晚放學後駕馭著這匹白色四輪電驢,在雜誌社守著蹲點。因為許諾害怕得不敢走樓道,陳瑜需要全程保護她的早出晚進。
“諾諾,諾諾,你那位護花使者……”
“是啊,長得好帥哦!你哪裏釣來的?”
“嘖嘖,看上去年紀小小的,還是個窮學生吧!配你那是老牛吃嫩草啦,真是浪費!”與許諾最不對盤的曼妖女,擺弄著她還沒完全幹透的黑色指甲油,陰陽怪氣地插進句話來。
許諾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稿件,漫不經心地撇撇嘴,“哦,曼姐姐的眼光果真犀利,他的確還是位學生……”許諾瞧著曼妖女的眉尾得瑟地打了旋兒,又道,“魚寶貝隻是我弟弟,姐沒有那麼重口味!”
聽到許諾的解釋,嬌嬌最先花容失色,“諾諾,是你弟?”
“嗯,是啊!我沒提過麼?”許諾挑挑眉,她有瞥見曼妖女在瘋狂地翻東西四處找濕巾,估計她的指甲油,被磨花了。
聽說陳瑜還隻是位學生,那些原本貪婪他的外貌的惡狼惡虎們,有部分頓時失了狩獵的興趣。外貌隻能擺在那裏欣賞和作秀, 不能耐饑餓。被殘酷的社會錘煉過以後,許多女人會選擇實惠,或許……許諾手頭整理稿件的動作頓了頓,或許這也是羅珊珊會離開的原因。
柳楊那身鍍金的裝扮,一眼就能瞧出,是位成功人士。再搭配那儒雅的氣質,那怪羅珊珊,會奔得比兔子還快,還施展出渾身解數貼上去。
作為曾經的“學妹”,許諾很清楚,柳楊的今日完全是靠自己奮鬥的,慕楊集團的新任總經理,果真是位黃金單身漢。但是陳瑜……想必沒有人知道,地產業巨頭陳地產的寶貝孫子,服裝業巨頭黎女王的寶貝兒子,就是那位靠著微薄的獎學金和讀博津貼過日子的窮學生。
許諾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估計陳瑜已經等在樓下。這幾日他蹭她的蝸牛殼,晚飯是陳家的保姆周媽做好後送來的,她必須準時下班,以免周媽等急了一頓數落,回頭陳太太和許太太會立馬趕過來。
許諾離開時,雜誌社裏開始分成兩派在爭論。
還是有許多人,願意天真的傻傻的相信愛情,就如同……如同她。她自個兒攢錢買蝸牛殼做房奴,因為她身後的許家門檻,不比陳家低。她不想讓柳楊為難,大學時她拿跟其他同學相同的生活費,然後兼職賺錢,買那些許太太不屑放眼裏的奢侈品。
她以為隻要她適應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柳楊就不會……
“諾言小姐,我們家主有請!”
兩名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擋住許諾的去路,是敵?是友?是許爺爺或許先生的對頭?還是……
“諾言小姐,我們家主有請!”
保鏢的態度很恭敬,許諾看得出,這樣的恭敬不是做戲。微笑著掏出包裏的手機,“我先給家裏打個電話,我這幾天上班都是有人來接,我不希望那人為我著急!”
“可以。”保鏢恭敬地點點頭,側身站在一旁。
誰知許諾剛準備給陳瑜打電話,就看見陳瑜的短信,說他的大師兄臨時去了實驗室,他得晚些時候過來。許諾就沒有把電話打過去,隻是發了條短信。
恭候在樓下的座駕,隻是加長的黑色奔馳,沒有那些張揚的裝飾,這種內斂的氣勢,實則是低調地張揚著應有的奢華。防彈車身和窗玻璃,連輪胎都是獨特設計,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