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澤不做辯解,隻是給她續上了半杯水:“茶喝多不好,君上今日早些睡,那些瑣事臨澤會解決的。”
“這陛下那邊怎麼說,這麼大的動靜,宮裏不可能半點不知道消息。”微瀾歎了口氣,接過他遞來的杯子。
“宮中暫時還沒消息,公主也未曾說些什麼。”
“囡囡自是不用擔心的,隻是這街上人多嘴雜,不保就有些人……”
窗戶未關嚴實,還有些風透過縫隙吹了進來,秋日的涼意越發的明顯了。
“屬下去查探過了,裴莊主他們前來的時候,沒什麼人看見,我也很疑惑,這江東的手竟然伸到了京城來。”臨澤皺了皺眉,“照理說,不該的,除非是我們的情報有誤。”
臨淵捧著一盞燭燈緩緩走過來,燈光一閃一閃,和紅色的衣裳相應,照的肌膚雪白。
“阿淵。”
“怎麼了?”她將燭燈放在桌上將門窗關嚴。
“那裴謙,阿淵是怎麼看的。”微瀾揉了揉眉心。
“有什麼好怎麼看的。”臨淵轉身靠在椅子上,“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普天下的男人不都是一個樣麼。”
“自是有不同的,不過說到你的婚約……你有什麼打算”
“嗬,從未見過的人還想讓我嫁,不過是我給他的推辭罷了。”
臨澤在一旁皺著眉沉思良久之後說:“別鬧的太過。”
臨淵嬌笑著晃了晃腿,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吧,還是哥哥了解我。”
“別鬧的太過。”微瀾歎了口氣,“隨你吧,感情的事我也不清楚,還你們當局的人自己去解吧。”
良久的沉默之後,微瀾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問她:“太後那邊可有說什麼?昨夜我住在宮內的,府裏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能有什麼事情,最大的事情我們不是碰見了。”
“君上準備怎麼辦?”臨澤見她又皺起眉,開口道。
“走一步看一步,這棋啊,已然不是我們在下了。”
“執子的人變成了手中棋也是有趣。”“我說裴君瑾好好下棋!你是不是耍賴了!”蒼琅從椅子上跳起來到他的身邊左看看右看看。
“若是還想下棋就好好下,不想我就走了。”他淡淡的掃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黑子。
“別啊,每次和你下棋你都這樣無趣,真是不知道你這性格怎麼養成的,你弟可就不是這樣的。是吧,裴謙。”
“啊?你們說什麼?”裴前呆愣的應了一句。
“哎,看來又是一個被姑娘懵逼了雙眼的人,嘖嘖,這裴家兩個人啊,都讓一個府上的小姐給迷走了,也不知這江東多少姑娘要哭紅了雙眼哦。”宴清在一旁涼颼颼的來了一句。
“怎麼,宴清是吃醋了?”蒼琅回到位置上坐好重新執子。
“嗬,不過是男女之事而已,我在乎的可不是這些。”宴清搖搖頭,又看起他的書。
“自然,這些事,有什麼好糾結的,我看啊,蒼琅你還是要好好練練你的棋藝了。”裴君瑾搖搖頭,將手中的子放在盤中淡淡的說,“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