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老大!”“頭兒!”
一進門幾名身上遍布紋身刀疤的彪形大漢就笑著跟我打招呼。
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是什麼黑幫老大,我隻是大富豪娛樂會所的保安隊長,屋裏這些人既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兄弟。
我叫蘇肅,男,未婚,22歲,出生於南陵農村。由於家境貧寒,十三歲我就輟學跟村裏一夥青年混社會。打過架,砍過人,也被人打過,被人砍過,十五歲因為妹妹被欺負,我拿菜刀砍傷了幾個南陵混混,因此被抓進勞教所蹲了4年苦窯,出來後我得到封哥賞識進入大富豪當起了保安隊長,今年是我當保安的第三個年頭。
“老大,你來了正好,四缺一,打牌打牌!”胖虎吆喝道。
“跟我打牌,你小子帶夠錢沒?”我笑著將豐滿錢包甩在桌上。
保安是一份很枯燥的工作,除了日常巡場,90%以上的時間我們都是在休息室渡過。——一群大老爺們聚在一起,除了抽煙喝酒打牌還能幹什麼?
我開了罐啤酒踩著凳子就跟他們玩了起來,我們打的牌叫‘南陵跑得快’是當地一種玩法,我手氣不錯,連抓了好幾把3個2,不到兩個小時就贏了一千多,把胖虎這小子輸的臉都綠了,正應了那句老話——召賭者,必輸之。
“老猿怎麼沒來上班?”我有些奇怪,這都9點了,翹班也應該先給我打聲招呼才是,作為兄弟兼上司,真有個頭疼腦熱,我一般都會開後門讓他們偷懶,出來混口飯吃,誰過的都不容易,窮人何苦為難窮人。
眾人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給老猿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通了,我張嘴就罵:“老猿,你他娘的不想幹了是吧,這都幾點了還不給老子滾回來上班?”
“你,你是……”電話那頭是個怯生生的女孩聲音。
我愣了一下,忙問:“老猿……哦,袁重山呢?”
女孩抽噎著說:“我爸爸在醫院。”
“啥?老猿進醫院了?哪家醫院?”我心中一緊,問清了老猿在人民醫院,我,胖虎,肥熊,瘋狗四個人開著公司配備的黑色子彈頭就前往人民醫院。
走進醫院病房就看到老猿吊著好幾袋血漿,整個人被包的跟他媽木乃伊似的,隻露出一對眼睛。
老猿身邊坐著個清純靚麗的女孩,二十歲出頭,我知道她是老猿的女兒,好像叫袁婷婷。老猿這家夥平時總跟我們吹噓自己女兒多漂亮多乖,誇的跟朵天仙似的,我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咋回事?我是蘇肅,跟你爸是同事。”我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袁婷婷抽噎著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整件事非常簡單,老猿知道女兒特別喜歡吃燒烤,就帶她去樓下的燒烤攤吃飯,沒想到遇到幾個喝醉了的小混混,見袁婷婷長的漂亮就死乞白賴跟她要電話號碼,還毛手毛腳的想要摸袁婷婷。老猿是個老實人,可再老實的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欺負啊,於是就跟那幾個小混混吵了起來,然後就被那幾個混混用啤酒瓶爆頭了,再然後就進了醫院。
“老猿你這傻逼,不知道打電話叫人啊!”
我怒火中燒,胖虎幾個也都氣的不行,老猿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被欺負了我們怎麼能忍?
我問袁婷婷:“你看清楚那幾個小混混的長相了沒?”
袁婷婷抹了抹眼淚說:“就看清楚一個,帶頭那個染的是白綠色頭發,戴著鼻環。”
不用我吩咐胖虎他們幾個就衝到走廊打電話去了。
幹保安這行,工資不高,吃不胖餓不死,不過人脈廣倒是真的,尤其是跟當地的一些混混,明裏暗裏都有些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