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_______飛雪。窗內______歡騰。

終究抵不過命運的安排,這是最後一頓團圓飯。

府外重兵把守若想出去必定必死無疑。穀秦抱起七歲的女兒,麵色沉重:“城雪,記住,爹爹如果離開你了千萬不要為爹爹報仇。”

城雪眨眨眼不明白:“爹爹要去哪裏?”

“爹爹要去辦一點事情,城雪記住要乖乖的。”穀秦愛撫的摸摸女兒的臉。

“恩,城雪記住了,爹爹記住給我買好玩的回來。”一個大大的笑臉刻在穀秦心中。這一別就是永別了。他放下城雪喚來暗衛:“務必保她周全。”“是。”

暗衛拉過城雪的小手把城雪帶出了大廳。穀秦不舍的目光直到門口黑點消失才慢慢移開。喝下桌上那杯毒酒,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寧可自盡也不願死於他人刀下。

一旁的三妻四妾頓時慌了神。早已哭得梨花帶雨:“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我還不想死啊。”“嗚嗚…。”

穀秦閉上眼,似乎是不想再多做話語。

大院內火把高高豎起,明晃晃地似乎要把人吞噬一般。一群官兵朝大廳聚集,來勢洶洶。大廳內是一群女人瘋狂的吼叫,一場無法避免的腥風血雨開始……

月色暗淡,密林淒清。暗衛緊緊牽著城雪的小手,城雪拉著暗衛的衣袖問:“木子哥哥,我們要去哪裏?”

暗衛停下腳步:“去羚都。”城雪嘟起了小嘴:“不幹了不幹了。好累啊。”暗衛轉過身子望望城雪,頓了頓,然後放慢了步伐…。

也不知是趕了多久的路,走著走著城雪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搖了搖暗衛的手:“木子哥哥,我好困啊,我想睡覺。”暗衛環顧四周,蹲下身子讓城雪爬上來。不一會兒城雪就呼呼大睡,暗衛歎了一口氣:大小姐還從來沒受過這種苦。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音響起,暗衛瞬間警惕起來抬頭尋找聲音來源,遠處又傳來幾聲藐視的笑聲,林子中更顯得可怕至極,暗衛緊握拳頭,環顧四周,魅惑人心的笑聲再次響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深夜至此,莫非不知這是本宮的地盤。”

“敢問高人姓名?”“白子畫。”

暗衛咬牙忍耐,若此時硬碰硬必敗無疑:“還請高人恕罪,深夜造訪至此並非有意為之,實在是迫於趕路需要,請高人行個方便,放出一條路讓我們過去。”

“嗬嗬,擅自闖入禁地打擾本宮休息還想讓我饒了你們。”男子打了個哈欠,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忽然從天而降紅衣飄飄若不細看還以為是女兒身,再一細看好一張人神共憤的臉,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毫無違和感,表情疏離至極,一股寒意迎麵撲來,殺氣顯露無疑。

白子畫靜靜地打量著暗衛,暗衛迎上白子畫探索的目光:“不知能否讓過此道?”

“可以。”白子畫麵色平靜,看不出一點波瀾,指了指暗衛身後熟睡的城雪“把她交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暗衛搖搖頭:“除非我死了,否則不可能。”

白子畫墨黑的眼眸裏透露出殺機:“如此說來今天你們是出不去了。”白子畫淩空而起,劍光霹靂一般急速飛向對方所在之地,暗衛身手敏捷躲過一劫,刀劍如破碎的寒光一般在空中發出刺耳的聲音,火光乍現,暗衛背著城雪畢竟吃力,很快便有些力不從心,單手對抗,勝算更是微乎其微,白子畫似乎有意謙讓,顯然沒有用心打鬥,似乎無意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