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緣結(1 / 3)

告別了高中最後一個無聊的暑假,今天終於迎來了我期待的大學生活。我以前對上大學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覺得自己智商有限,也不是那塊料。我覺得以後的生活隻要自己覺得開心就好,幹嘛非得上大學呢。我倒是很羨慕那些上技校的同學。可為了滿足父母的心願,隻有辛苦地複讀,也才剛爬上二本線。在填報誌願時,經同學介紹,誤打誤撞地進了皖西學院。錄取通知書上介紹,皖西學院在一個叫月亮島的小島上。月亮島?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我很期待看看它的模樣。

因為要帶去的東西比較多,而且我自己也沒怎麼出過遠門,就讓媽和二嫂陪我去。昨天,幾乎不化妝的母親忽然買回來一些化妝品,對著鏡子又是抹又是擦的,當然畫出來的妝白得很不自然。二嫂笑著跟我說,就是因為要送我去學校媽才這麼打扮的。我很無奈,說:“媽,你這是幹嘛呀,自然一點不是挺好的嘛!”媽很固執地說:“怎麼著也是送你去大學啊,土裏土氣的不是給你丟人嘛!”我聽後心裏酸得很不是滋味!媽,你怎麼會給我丟人呢!你們通過小小的一方土,為我撐起大大的一片天,你們是我的驕傲才對!我們家是地道的農民家庭,可習慣了吃苦耐勞的他們在內心深處卻有著一顆不甘的心。我也沒再多說什麼,隻要她喜歡就好了。

今天起得比較早,匆忙收拾好東西就趕路了。在路上媽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惋惜地說:“哎呀,今天起得那麼早,隻顧著收拾東西了,也沒化妝,哎!”我和二嫂笑了笑,也沒好說什麼。從家坐了三個小時的車就到了北站,在北站有學校專門的車來接新生。媽有點暈車,幹脆在車上趴著睡著了,我和二嫂隻顧著看窗外的風景,不禁有點心寒:這跟我們潘集差不多破嘛。可等車慢慢地驅向市裏,風景就有了明顯的轉換。也許是坐車坐得時間比較長,車七拐八拐的,弄得我暈頭轉向,最後隻記得過了一個橋就很快到了學校。後來才知道那個橋叫雲露橋。

一下車就有一位很溫柔的學姐接我,還很熱情地幫我拿行李。她把我媽和二嫂安排在一旁休息,然後就帶我到輔導員那報到。輔導員看著挺年輕的,好像體育館內混亂的報名場麵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總是樂嗬嗬的,挺平易近人的感覺。輔導員看看我的身份證,再看看我,然後好像覺得有點不對勁似的,再納悶地看看身份證,看看我,開玩笑地說:“暑假在家吃瘦了嗬!”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一張紙和一把宿舍鑰匙。對於輔導員剛才的那句玩笑話,我表示很委屈,我想起了那句話:如果說一些人的身份證是整容後的照片,那我相信我的身份證就是整容失敗後的照片。也許就在我在體育館報名的同時,一位從大山裏來的樸實小姑娘也在那報名,隻是在報名隊伍裏等了半天還不知道站錯了隊,也許是她的樸實或是一臉的焦急引起了輔導員的注意,問:“這位新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她又拿出通知書看了下,說:“材化學院的。”輔導員很無奈的笑著說:“材化學院的到我這報名,你站錯隊了。”後來這位姑娘成為我班挺得人敬重的女生負責人,叫楊君曉。

報過名就快到中午了,因為怕媽和二嫂來不及趕回去,就和她們在學校門口的小飯店吃過飯後就送她們上車回去了。下午學姐又找了一個學長幫忙搬宿舍用品。那個學長長得挺清秀、挺憨厚的,而且瘦瘦的,看著好像沒什麼力氣,但他愣是很輕鬆地把那麼大的重包背在了身上,我和學姐隻拎了個板凳水瓶什麼的。這大熱的天,把學長熱得一身汗,挺過意不去的。把我送到宿舍後,簡單地說了些防火防盜的事情就走了。之後想想,這兩位學姐學長挺好的,任勞任怨了半天,我連瓶水都沒想起給他們買,隻簡單地說了聲謝謝。他們也沒像其他學姐學長那樣向我們推銷手機卡之類的(因為很多人都會在開學期間,借著接新生的機會,推銷手機卡,從而獲得一定的酬勞),挺感激他們的。

我是最後一個到宿舍的,住在靠門的床鋪,宿舍裏的東西放的有點亂,她們都在各自收拾床鋪。楊君曉住在我對麵,當時正和她父親在弄東西,當時感覺她和她父親的表情好神似,都是很憨實的那種,一看就是乖乖女。我旁邊床鋪的人好像已經收拾好東西出去玩了,後來才知道她是我們23宿舍年紀最小的,叫戴心。我斜對麵床鋪的人正在床上鋪床,她總是一邊低著頭鋪床,一邊傻笑,好像有什麼事偷著樂似的。後來覺得她是123挺仗義的一個,叫喬落。住在靠裏門床鋪的兩個,一個是我們宿舍老大叫周語,一個是室長叫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