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傳來男人的粗喘,女人放肆的嬌吟。
歸於平靜,“啪”,一束火光,煙草的味道漸漸的彌漫。隱約可見男人坐靠在床上抽煙的側臉。
男人起身走進浴室,“嘶”,是煙蒂在馬桶裏發出的哀鳴。
十分鍾後,沐浴完畢的男人在黑暗中穿上衣物,對著床上的女人輕吻下,“嘭”,男人走出了房門。
床上的女人緩緩吐出氣息,坐起身來,拿起煙,摸黑點上。女人感到莫名的壓抑,心情變的煩躁,透不過氣。她慢條斯理地起身按開房間的燈,走向浴室,看著浴室的鏡子,時髦利落的火紅色短發,白淨的皮膚,女人搖頭輕笑,右手拍拍臉頰,把自己放進浴缸裏,看著腳尖問自己,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
人,準確的說是女人,是一種很情緒化的生物,莫名的悲傷,悲傷的時候微笑;莫名的高興,高興的時候流淚;下定決心的時候沒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投入的時候不顧一切。
女人邊用幹毛巾擦拭頭發,邊拿起床頭的手機查看,裏麵靜躺著一封未讀簡訊。
朔仔:咖啡?
女人輕笑出聲,按開房間的音響,隨著節拍,輕微的扭動著腰肢,輕聲哼唱著。
一小時後,某酒店,某房間,火紅色短發輕甩,伴隨著放肆的呻吟,身後的男人在一陣放肆的衝擊後,趴伏在女人的背上喘氣。
女人嬌喘的開口:“咖啡冷了呐。”男人嘴角拉起一抹弧度,翻轉身,把女人摟進懷裏,從床頭拿起煙點上,猛吸了一口,熱辣的吻上女人的唇,把煙喂進女人的嘴裏,然後看著女人輕緩地將煙吐出,在女人的耳畔輕語:“小妖精。”女人看著男人抽煙的側臉,男人轉頭,視線膠著,接著,兩人擁吻著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伴隨著水聲不時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房間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小孩子的噴嚏聲。屏幕裏一條未讀消息。
默:想去哪兒吃晚飯?下午有沒有好好睡?
女人嬌笑地從浴室出來,看到手機裏的短信,拿著手機,點了根煙,踱步到房間的窗前,看著腳下的城市。
天開始暗下來,路上有些塞車。女人握了握手機,忙碌穿衣,對著浴室輕喊:“我先走了。”
手機裏顯示一條已發送的信息:晚上約了朋友吃飯,你自己找節目。
這個有著一頭紅色短發的女人叫張子軒,二十五歲,抽煙,不愛喝酒,經營一家服裝店。這是個尷尬的年紀,因為不再年輕,但卻女人味不足。這個年紀的女人,都在朝著有韻味的女人邁進。當然,一個女人的韻味,取決於她的故事,這個故事裏,必不可少的就是——男人。
三月的街頭,還是有些冷,子軒緊了緊衣衫,抬頭看了看漸漸發黑的天空,眼睛一瞬間的發花。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晚飯時間,沒有約會,不想麵對某些人,決定到處走走,她討厭逛街,卻喜歡單純的散步,走累了,便就近的找家店,叫杯飲料,坐下抽根煙,然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手機傳來小孩子的噴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