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鳳景錚已經歸位,所以他在法術的作弊下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宿梧宮的門口,在那些嬪妃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入了內帳,而鳳景錚一進內帳就見一些虞帝的心腹大臣們埋著頭跪了一地,鳳祁也規規矩矩跪在虞帝床邊。
大臣們聽到聲響紛紛抬頭,見是鳳景錚進來連忙要行禮,不過被鳳景錚給製止了,跟著鳳景錚兩三步走到了虞帝的麵前,緩緩跪下說道:“父王,兒臣來遲了。”虞帝雖然虛弱,但是看到了鳳景錚不知為何立馬有了一絲精神,而看見這一幕的大臣都明白這隻是油燈枯竭的回光返照罷了。
虞帝緊緊抓住了鳳景錚的手,想要說什麼,但是就是哽在了喉嚨就是說不出來,鳳景錚見狀立馬用另一隻手包裹住了虞帝是抓住自己的手掌,輕聲說道:“父王別急,慢慢說,兒臣就在這裏,哪兒不去。”
聽到鳳景錚的這番話虞帝從原來的過分激動緩緩平靜了下來,看到這樣的虞帝鳳景錚附在虞帝的耳邊輕聲說道:“父王,兒臣已經幫父王鏟除了孽子,兒臣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及我們皇族尊嚴以及瑠凰的一草一木!父王,還記得答應兒臣的事情嗎?”
說完鳳景錚定定的看著虞帝的眼睛,最終,虞帝妥協了,他早已明白無論自己有多麼想傳位與自己這聰敏的四子,鳳景錚都絕對不會接受這個皇位的,他努力在這肮髒的皇宮之中活下來,為的,隻是可以讓他最疼愛的弟弟平安無事的長大。
虞帝想想,自己除了說出答應鳳景錚的那件事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他的心、他的一切早已經隨著鳳景錚母妃的去世也一同飄散了……
整個宿梧宮內殿都沉寂的像一灘死水般,毫無聲息,而這樣的沉寂突然被虞帝那幹澀嘶啞的聲音打破,由於房間靜的出奇,所以雖然虞帝聲音不高卻依舊能夠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傳,朕聖旨。朕逝後要與皇貴妃合葬皇陵,皇位傳鳳祁,他性子溫和雖不適為皇者但懂其心係百姓,此點必將盛我瑠凰,景錚聰敏,就輔佐在鳳祁左右吧。”
說完這段話虞帝就隱約看見了在自己床邊不遠處有兩抹看不清的影子,而那兩抹影子正逐漸走向自己……
鳳景錚現在早已不是凡體自然能夠看在一直站在床邊的牛頭馬麵兩人,在牛頭馬麵將其索魂鏈擲向虞帝的時候,鳳景錚就開口說道“父王,駕崩了。”
此話一出整個宿梧宮頓時哭聲一片,鳳祁趕忙就跪著的姿勢匆匆爬向前想要最後看一眼虞帝,但鳳景錚卻先他一步用袖中白帕蓋上了虞帝的臉,鳳祁剛伸手要扯就被鳳景錚拉住手腕,並將他的雙眼蒙住了,鳳祁掙紮不止,鳳景錚隻好將他牢牢抱住同時低聲說道:“祁兒,父王走的很安詳。”
鳳景錚的嗓音仿佛擁有魔力一般,鳳祁漸漸的停止了掙紮,旋即鳳祁轉身撲在鳳景錚的身上抓緊了鳳景錚的衣角嚎啕大哭,他畢竟年幼,麵對自己的親人逝去如何不悲痛難抑,“哇啊啊,父王……父王……”
鳳景錚輕拍著他的背,平靜地說道:“哭吧祁兒,這將是你最後一次的任性放縱了……”
玄逍大陸,瑠凰國虞帝四十六年,正月十九,東君虞帝駕崩,享年五十三歲。
這日十一皇子發出詔示:全國縞素,大喪七日,忌紅喜葷腥十日,為念先帝之靈。
這一天是個注定被整個瑠凰國子民記住的日子,因為這一天不僅僅是瑠凰國國史上神秘事件的發生日,同時也是東君虞帝駕崩的日子,而這兩件毫不相連的事情後被有心人一整合,一個虞帝乃天上神祗的故事就出爐了。
當然大多數人隻是將這事當做飯後茶點的消遣小故事罷了。
而自古以來,國不可一日無君,在群臣的幾番上諫後,十一皇子鳳祁終於在大喪第五日與其先帝親封輔政攝政王四皇子鳳景錚出現在了凰鳩殿內,群臣入殿隻見凰鳩殿內皇位高座上十一皇子鳳祁身穿白色龍袍,臉龐有些消瘦,不過這並不阻礙他眼眸中已然初現的威嚴氣魄。
而立於鳳祁身邊一旁麵色冷漠的鳳景錚也是一身白衣,但衣上並無任何花紋,粗看與民間普通的白衣沒什麼區別,當然料子卻是頂好的,雖然鳳景錚穿著看似最普通的白衣但也難掩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傲氣。
此時正是大喪之時,十一皇子不宜登基,於是登基之日待大喪之後由宮中星掌司卜卦擇良辰吉日,而由於新帝年幼加之先帝遺詔輔政,瑠凰國璽自是暫由攝政王鳳景錚執掌,待新帝不再需要輔政,瑠凰國璽自然歸帝。
自此,至少在明麵上瑠凰國的皇位之爭的潮湧已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