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這個封建社會裏,想要生存下來不必現代容易,更何況是一個生在封建社會的女子?人生在世,似乎也不過是為了受上那麼一大半輩子的苦,睡上大多半的覺,最後才是感受那麼一丁點兒的幸福,物以稀為貴,所以,幸福的代價,昂貴得讓人透支。
一個丫鬟匆忙走上來,“紅姨,不好了,那個新來的燕兒姑娘在房裏鬧騰著呢!”
紅姨立馬喝斥道:“那個小賤人怎麼好死不死的挑今天鬧騰啊,還要不要老娘開門做生意啦?你們是怎麼看著她的啊?沒用的東西,老娘養你們來是吃白飯的啊!信不信老娘明天就把你弄去代替她接客!”言罷,紅姨又轉過頭來,臉上又掛起了那招牌似的諂笑,“天藍啊,下一個就是你,今晚你可得好好表現啊!”
看著紅姨罵罵咧咧的遠去的背影,輕歎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才懂的傷痛與寂寞。
此時,江流兒已經換上了一套黑色燕尾服,手裏拿著琴,站在樓梯下的陰影處,(各位,不要懷疑,那確實是一套燕尾服,你們沒聽錯,沒看錯,嘛。。。要知道,穿越是無所不能的,作者是無所不能的,哈哈。。。幹笑著飄走。)挑起兩鬢長發用白色的絲帶束於腦後,其餘長發柔順的披於肩膀上,這樣的他,少了平日裏的英氣,卻多了幾分貴公子的優雅。
我緩步走下樓梯,因為大廳光線昏暗,且都被台上正肆意妖嬈的雨嫣吸引住了眼光,倒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我。
嗯?是誰?
我抬眼向舞台正對上的房間望去,隻看見那低垂著珠簾和那簾後若隱若現的紫色華袍,我聽暖兒說過,那裏是上房,雖然同在二樓,卻又與兩邊姑娘們的房間相斷開,那裏是貴賓用的地方,不是光有錢就可以進去的地方,可以進那房間的人必定是權貴之人。剛才,那一道令我心驚的目光的確是從傳來的,到底是誰?
我起步走到樓梯後,江流兒目含驚豔的看了我一眼,嘴裏輕笑道:“喲,我們天藍還真是絕色美人啊。。。看來今晚我得大出血囉~”
我瞟了他一眼,惡聲道:“你就等著本小姐今天刮幹你的血肉吧!”
雨嫣緩緩從台上走下,看見我時,臉上滿是震驚,隨即冷笑道:“我還以為是個多高尚的主兒呢,還不是一樣以色待人。”
江流兒臉色一沉,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該我們表演了,他不甘心的瞪了雨嫣一眼,隨即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柔聲道:“走吧。”
我點了點頭,拉著江流兒緩步向台上走去。
眾人看見我皆是一震,隨即下麵騷動頓起,江流兒站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琴於肩上,小提琴,通體承暗紅色的光澤,琴聲緩緩瀉出,精致,優雅,純粹幹淨,眾人聽見琴聲,漸漸安靜下來,我深呼一口氣,腳尖點地,體態輕盈。
此刻,我穿著白色短裙,上身以銀灰色的絲線繡以繁複的花紋,下麵是層層疊疊的白色輕紗,腳上是我協助暖兒縫製的粉色舞鞋,雖然並不是很好用,但是穿上撐過這麼幾分鍾還是可以的,金發柔順的盤在腦上,精致的頭冠,高昂的頭顱,彰顯去舞者優雅而高傲。
江流兒拉得是戈塞克的《加沃特舞曲》,輕快,明亮,我隨著琴聲,腳尖點地,旋轉,跳躍,漂亮地旋轉,足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
芭蕾舞,自己曾經被老媽逼著學過,她的理由就是她覺得她很喜歡,但是她年齡大了,不可能學了,於是便逼著我去學。隻是來這這麼久,大概已經忘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憑著學武後身體自身的靈活,隨著音樂起舞而已,不過,我相信,對於這群古人來說,這樣已經足夠了。(汗。。。要是有哪位親是熱愛芭蕾舞的可別罵我啊,某沙真的是門外漢,雖然上網查了很多資料,對於芭蕾舞依然是一無所知,還有啊,就是小說嘛。。。娛樂啊,娛樂而已。大家看著開心就好啦。。。掩麵爬走。。。)
眾人皆是沉浸於芭蕾舞所給他們帶來的震撼與美麗中,唯有樓上那一道目光,帶著無可抗拒的強勢,直直的射在我身上,讓我無可遁形。
可是,樓上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