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棠雪哭笑不得,予美顏要是知道自己天天跳舞的行為,被一個小娃娃當做是在耍猴看,不知道會不會氣到吐血而亡。
蕭崇笙直到深夜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帶了一位女子,這位女子生的並不好看,眉眼間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貫穿她的右臉,仿佛生生將一張臉切成了左右臉兩份。
“娘娘,這是立穀,陛下派來保護您的高手。您別看她其貌不揚,但是卻能與奴才打成平手。”蕭崇笙話語間不由自主的透露著佩服。
“立穀參見娘娘。”一身紫色宮裝的立穀單膝跪地朝著姚棠雪下跪,隨即又換做雙膝。
姚棠雪看了一眼就明白,此人定然不是原先就是宮中之人,而是因為帝殞的指派,才來到她的身邊。
想不到身邊走了一個石斛,又來一個立穀。而且還是個武功高強的!
姚棠雪笑著點頭:“既然是陛下派來的以後就貼身伺候吧。”阿蘿已經趴在她的懷裏睡著了,估計到有小孩子在,姚棠雪便交代:“日後你就帶著麵紗示人,以免嚇壞了小孩子。”
“諾。”立穀點頭,立即掏出懷中的麵紗自己帶好。
姚棠雪看了一愣,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原本就不是宮裏人,自然會注意遮擋容貌。
春藤宮修繕的這些日子,帝殞沒有來淑瀾宮找姚棠雪,而姚棠雪也一改之前日日去陪帝殞用膳的習慣。
畢竟帝殞之前那樣對她,她要是再眼巴巴的上趕著去討好,那她不就是犯賤了麼,她姚棠雪,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予美顏幾日後收到風聲,於是在一天晚膳之後來到姚棠雪這裏一臉氣急敗壞的對她吼道:“你知不知道,帝殞最近很寵後宮一個女人!”
“哪個?”姚棠雪眉眼也不抬的繼續和立穀下棋。
“是雪瑤那賤人啊!”予美顏從姚棠雪手中奪過她拿著的繡扇用力的閃動著自己企圖滅了火氣,豈料發絲被風吹起飛揚時的樣子倒更像是怒發衝冠的意思。
“哦。”姚棠雪看也不看她,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
一把撕爛繡扇,予美顏怒道:“哦什麼哦。帝殞在雪瑤那裏過夜,可是夜夜笙歌。床笫之歡不斷,你可要做好準備了,萬一她要是懷孕了,母憑子貴!到時候我就看著你怎麼被人碾死!”予美顏氣的一把掀了棋盤,他現在沒有心情保持冷靜,因為帝殞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亂了他之前的全盤計劃。
姚棠雪手中持著白子的手虛空懸著,最後放在了棋盒裏,對立穀說:“你帶著阿蘿到淑瀾宮的梧桐樹下玩會秋千,再帶她去洗澡歇息。”
“諾。”立穀恭敬的起身,抱起在書案趴著玩水墨的阿蘿給抱走了,順帶關上了殿門。
南殿內一片寂靜,姚棠雪看了眼予美顏走到茶案前坐下,給一起跟來坐下的對方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茶香入口,她才開口說:“我們著急也沒用。況且雪瑤隻是我的替代品而已。無論她用什麼辦法讓帝殞碰了她,我都不可能用同樣的辦法去爭寵。”
“行了行了。這個是給你的藥。隻要帝殞讓你侍寢,你讓他吃上一點點,他就會墜入夢中,以為和你一夜春宵。到時候你隻要弄出點聲音來,就能夠蒙混過去。”予美顏將藥放在姚棠雪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