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繁思量著鳳若謹話中的可行性,一時無言。
她說的方法確實可行,隻是還存在著一定程度上的不確定性。對方一定很了解鳳家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說不定對他也有過調查。即便如此,還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他挑釁,這也變相地告訴了他,這幕後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真的能像她說的那麼進展順利嗎?
而且,本來打算正大光明地讓對方退縮的,被鳳若謹這麼一說,他倒是不太好掃她的興了。
對鳳繁的猶豫,鳳若謹隻是很不屑地說了一句……
“正大光明?明擺著是走了什麼後門才這樣公然在鳳家店鋪周圍開店,他們就算是正大光明了嗎?就算經營手段很磊落,可從根本上來說,讓我來說,開這店的人一定沒按什麼好心。開店也許根本不是為了賺錢,隻是為了找你,或者是鳳家的麻煩。如果不是對鳳家有仇,就是和你有過節。這種人,你還和他講什麼正大光明?吃虧了算誰的?”
乍聽之下很無理取鬧似的話裏,卻又字字道出了其中的奧妙,讓鳳繁一下子就打消了所有的顧慮。
但是,就在連鳳繁都認同了就先按照鳳若謹的說法想要丹魔的時候……鳳若謹用月雲邪告訴她的暗號是把人找到了,可月雲邪卻告知了他們一個很不湊巧的消息。
“昨天丹魔碰見了之前和他有過些過節的人,所以暫時離開了姬城,過幾天才能回來。”月雲邪遺憾地說道。
“怎麼這麼巧。”鳳若謹低咒。
“那丹魔沒有和你說過那個幕後人的身份嗎?”鳳繁問他,“你特意留下來說要幫他,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了那人身份,也有了興趣?”
月雲邪擺擺手,“他會感興趣的,自然不會差。他那個人就是有這種毛病,不到緊要關頭是不會輕易泄露了幕後那人的名字的,所以我也沒有細問過他具體是什麼人。”
反正不會說,他也沒必要故意給丹魔嘲笑他沒有耐性的機會。
“不過……”月雲邪又說道,“他倒是提到了一個似乎是和那人有關係的名字。”
“誰?”鳳若謹和鳳繁同時開口道。
月雲邪掃了他們一眼,奇怪他們怎麼一下子這麼默契了,說道:“我記得好像是叫……範辛。”
“範辛?藍國戶部侍郎?”鳳繁嘟囔道。
月雲邪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前幾年開鳳月樓的時候,打過一次交道,雖然不是我親自去的,但是為了打點,雖說不想和朝廷的人接觸,還是讓人送了些東西過去。”
“戶部侍郎啊……說道戶部,應該是土地,戶籍,稅務還有財政方麵事情的吧?”鳳若謹不太確定地問道。
這裏的戶部,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和她所知道的一樣。
“不錯。”
“這麼說的話,那個緋雪客棧,還有其他這一係列的店鋪的位置,都比鳳家的店位置好,戶部又剛好掌管土地,這應該不單純隻是巧合吧?”
“丹魔說過這個人和那幕後的人有密切的關係,所以……不可能是巧合。”月雲邪說道。
“嗯……那剛好。”鳳若謹笑得意味深長。
鳳繁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去找範辛吧?”
“當然要去找他了,除了丹魔,你和雲邪都差不多那最後麵的人,如果想盡快知道,唯一可以靠的,就是這個叫範辛的,範侍郎了吧?”
“可是……”
“啊!我差點忘記了,你好像對官府沒什麼好感,我可以自己去的。”鳳若謹說道。
並沒有諷刺的意味,鳳若謹隻是實話實說。她隻是希望能盡快讓姬城裏再見不到緋雪樓一類的店麵,最好這些店麵都被鳳家的產業取代。
鳳繁隻沉默很短的時間,立刻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確定?如果你真的不想和官府打交道,可以不勉強的。我自認為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鳳若謹很認真地說道。
她又不是去找人家麻煩,就算是官兒,也總不會無緣無故把關起來或怎麼樣吧?隻是從商人的角度去打個招呼,順便探探口風,這種事她認為自己還是做得來的。
鳳繁還是很堅持,“我和你一起去。”
就連月雲邪也很意外地勸道:“小謹兒,你還是和鳳繁一起去吧。‘絕夜’那邊我要替丹魔處理點事情,所以不能陪你去。”
“不用你們陪,我可以自己。”鳳若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又不是要去闖什麼了不得的地方,他們幹嗎這麼大驚小怪?
月雲邪低歎了一聲,瞥了鳳繁一眼說道:“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