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將軍未免欺我太甚,明知他是寡人表弟還下狠手打成這樣!”雲蒙憤憤地說道。伏先生精湛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才三天時間雲蒙便能開口說話了,修養了這麼久也能走路了,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臉上的淤青也消了不少。黎衝在宮裏待了兩三天沒什麼事可做,雲蒙便安排到兵營裏去曆練一下,兩天前生龍活虎的走進兵營,沒想到兩天後便被抬了回來。望著被揍得爹媽都不認識的黎衝,雲蒙心裏也是一陣痛,畢竟也是自己的小表弟。
“雲君不是的,牛將軍家中有事回度國去了,這兩日不在軍營。”抬黎衝回來的是牛將軍的人,那軍士頓了頓又說道:“我們正是知道黎公子是雲君的表弟,所以才沒有下狠手的。”
雲蒙厲聲質問抬黎衝回來的幾個軍士道:“這樣還不算是下狠手,那要怎樣才算是下狠手,要把人打死了才算是下狠手嗎?”楊伯的探子近日探得越來越多牛將軍和安國勾結的證據,而離安國討伐雲國的時間隻剩整整一個月了,為了大戰時避免發生某些狀況,雲蒙和楊伯一合計決定幹脆想個辦法讓度國的五百軍士離開雲國,正好這件事可以借題發揮。雲國這段時間招募的兵員已經達到了兩千人,隻要勤加訓練,提高士兵的作戰能力,再加上到時候指揮得當的話,還是有能力抵抗得了安國軍隊的。
這時黎衝“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流暢,應該是沒傷著筋骨,黎衝站起來後說道:“表哥,我傷得並不重,你看我還能站起來。”說完還原地轉了兩個圈。
頭痛!頭痛!黎衝啊黎衝,你就不能配合下你表哥嗎!雲蒙隻得話鋒一轉問黎衝道:“那好,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黎衝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原本隻是想找兄弟們切磋一下武藝,開始是一對一,到後來是我一個人對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我一個人可以打五個耶,到後來太過於自我膨脹了,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我便想著要一個人打十個,結果……”
黎衝說到後麵聲音越發小聲,顯然是心虛,雲蒙嘲諷道:“嗬,結果,結果就是被十個人群毆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有臉說出來。”
黎衝小聲地埋怨道:“不是你讓我說的嗎,再說我一個人真的可以打五個耶!”
這時一個奴仆進到殿內稟報道:“寧國世子又來了!”
呃,寧國世子又來了,雲蒙登基才滿兩個月,這世子來雲國便已好幾趟了,來就來吧,且看看這次又有什麼事。既然黎衝都已經主動承認是自己的錯了,也不好再為難抬黎衝回來的幾個度國軍士,讓度國駐軍離開雲國的事也隻得改日再想辦法了,雲蒙揮了揮手對那幾個軍士說道:“今日辛苦幾位了,你等先回去吧!”
幾個度國軍士剛出殿寧秋便進來了,一進殿便上下打量著黎衝,又打量了一下雲蒙,調侃道:“你們兩個互毆啦,看傷勢情況明顯雲蒙哥哥站上風嘛!”
雲蒙說道:“我這是舊傷未愈,他那是今日的新傷,這位是我表弟,叫黎衝,世子直呼其名即可。”
寧秋卻是捂著肚子笑道:“你表弟怎麼這副模樣,被誰打的?”
雲蒙見黎衝很是尷尬,於是說道:“你們年紀應當相仿,不知是世子年長還是小衝年長?”
寧秋道:“我今年九月滿的十七歲!”
黎衝附和道:“我是七月!”
寧秋嘻嘻的笑著說:“那應該叫黎兄了!”
黎衝言道:“不敢當!不敢當!你是一國世子,而我隻是一介草民,世子直呼小人名字便可。”
“別在那裏客套了,世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雲蒙和寧秋已經比較熟絡了,也不用再客套什麼的了,世子此來一定有事,且聽聽有何說辭。
寧秋說道:“這不快要過年了嘛,君父讓我來邀請雲蒙哥哥今年到寧國去過年,順便再仔細的商討一下對付安國的方案。”
是啊,現在已是深冬,還有二十天就過年了,安國討伐雲國和寧國的三個月期限是在正月初十,確實需要和寧國好好的商討一下抵禦安國的方案。到時候仗打好了能過元宵節,否則的話怕是連年後的元宵節也沒得過了,正在感慨間,突然司寇府的小司寇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宮。司寇府有左右兩個小司寇,是由大司寇穆少湯舉薦的。由於見麵少的緣故,雲蒙分不清這個是左司寇還是右司寇,名字也記不住,隻見這個小司寇氣喘籲籲的跑入殿內,喘著大氣說道:“君上……君上……行刺君上的刺客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