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要把公司據為己有,給他女兒跟在他手上都沒有區別,他隻是擔心而已。
“老公,你放開我,我才是秦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客廳裏隻剩下秦老跟龍朝英,吳嵐的喊叫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此時的吳嵐隻想著怎麼為自己及秦舞靜爭取更多利益,卻完全沒想到,屬於她不幸才剛剛開始。
蘇銘堔與秦初姚開啟婚內生活的細水長流,而兩家長輩也最終定下有關他們婚姻的事。
進展超乎想象的快。
婚禮正在籌備中。
某個周六,蘇銘堔早早起床,備好早餐,然後上樓叫她起床,“小懶貓,起床了。”
“嗯……”床榻上不滿的哼哼,翻了個身接著睡。
“再睡,今天約的拍照可就要取消了。”他拉著被子,又把她轉過來。
聞言,秦初姚總算是睜開一條眼縫,嘴裏嘟嚷著,“我還沒睡夠。”
都怪他不知節製,她才會睡不夠,起不來。
他們的攝影團隊,除了攝影師再無一人。
她與他牽手走過曾走過的每一個角落,漫步校園時,她說,“我就是在這裏開始喜歡上你的。”
“嗯,我知道。”
“嗬嗬……”她像是想到笑點,“初遇很不美好,覺得你無比討人厭。”
“嗯,後座是個眼瞎中的戰鬥機,竟然問我是男是女。”他重複她曾在日記裏寫過的語句。
這話聽著怪耳熟。
她仔細想了想,停下來,側身打量他,“你……是不是我記了。”
“什麼時候?”她擰緊了眉。
“去年我生日那天。”說完這句,蘇銘堔也猜到,那些東西並不是出自她本意。
蘇銘堔點頭。
秦初姚扶額,“那你……”扶著額頭的手揮了一下,“算了,看了就看了吧。”
關於她很早以前就喜歡他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
蘇銘堔抬手親昵捏她鼻子,“這小表情擺的,多勉強,給你親,親完,我跟你說件你不知道的事。”
他配合著她的高度,把臉湊到她麵前,手指著自己臉頰。
她四處看了看,除了攝影師也沒別人,故依言在他臉上落下一吻,“好了,快說。”
蘇銘堔看著她,目光甚是溫柔,卻遲遲沒有開口。
“不說我走了。”她作勢就要轉身,感覺自己又被他耍了。
待真轉身後,蘇銘堔突然從身後將她抱住,收進自己懷裏,並覆在她耳旁輕言:“在你喜歡的那些歲月裏,你也一直在我心上,或許我喜歡你,在你喜歡我之前。”
隻是那時的他情商太過感人,不過好在,她一直沒有放棄,而他也還得及彌補這個遺憾。
像是受到蠱惑,蘇銘堔的話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重複,重複,再重複,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往前走了好長一段。
他站在前方對她張開雙臂,大喊一聲,“傻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
她要做的就是跑過去,緊緊抱住。
如果有人問秦初姚,最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她一定會說,最理想的生活就是有他在每個時刻。
5月14號。
我跟姚兒已經結婚兩年。
在過去的這兩年,發生過一件幾乎讓她崩潰的事。
她爸爸也就是我嶽父,在我們婚禮的兩個月後突然離世,而凶手則是他當時的妻子,吳嵐。
據警方判斷是誤殺,現場有爭執過的痕跡,至於具體原因,不得而知,因為吳嵐在事發後就瘋了。
那天是星期六,我帶姚兒去射擊,接到通知忙趕到醫院,剛好讓他們父女見上最後一麵,而我嶽父在對姚兒及她媽媽說了對不起後徹底離開人世。
他甚至沒來得及請求她們原諒。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忘不了她悲痛欲絕的樣子,當醫生說我們說出請節哀時,她當即就暈了。
而我,在她暈倒那瞬間心跳停了幾拍。
雖說一個男人說害怕是件特懦弱無能的事,可我當時是真的覺得害怕,我怕她會撐不住。
我總歸是了解她的,知道她的冷漠心狠都是表麵,她從來都是在乎她爸爸的,隻是……
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好在那段最為痛苦的時期已經過了。
好在,那時有我陪她。
如果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夠把她從痛苦帶往幸福,那一定是我,所以我不止一次的想,我一定要比她活得久,我們這一生,注定要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相繼離開,我怎舍得讓她在老了以後再親眼看著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