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公司已經初步構成基金會旗下盈利組織結構,而蜀大光學實驗室、電訊工程學院半導體微電子實驗室,這就屬於基金會投資的科研單位,它們又和公司的性質不一樣,而且主要歸屬權在學校,和基金會的歸屬關係反而不太大。
未來基金會或許有可能要成立專門的綜合性研究院,以此統籌相關科研工作,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草創初期狀態下,當然是組織結構越簡單、其效率越高。
在8年的時候,某人還需要千裏迢迢地跑到帝都去過年,畢竟老汪同誌那時候還在帝都航空工業部科技局上班,也就是等到這84年檔口,老兩口直接到南非工作去,這倒是不用再去帝都過年什麼的。
某人不需要考慮回家過新年,而遠在太平洋對麵的美國,波士頓郊區王安莊園,老王安的二兒子考尼特終於要準備啟程前往共和國,他在收到錢伯斯的信件之後,對太平洋彼岸的市場終於有了信心。
成功服王安這一關,考尼特以自己先回大陸考察情況,為後續王安親自到大陸考察做準備和鋪墊為借口,這簡衣無縫。
與此同時,王安的大兒子王烈,這家夥卻還在同自己的年輕秘書沉迷於溫柔鄉,還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揚帆出海,懷抱著無比地勇氣,亦如當年王安從共和國來到美國發展一樣,這次考尼特要從新殺回去。
即便是華人最重視的農曆新年,考尼特依舊沒有絲毫猶豫便放棄,借口則是“故國的農曆新年味兒更濃”,這出色的表現讓原本對考尼特不太看好的老王安很滿意,更是心懷甚慰。
“到了那邊之後多和錢伯斯交流,遇到事情不要一意孤行,你這次是為我回國考察做前期鋪墊,要時刻記住自己的首要任務是什麼,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更不要輕易越線,那邊的社會環境和美國不同。”
當父親的,終歸還是要擔心兒女,縱然王安之前再不看好自己的兒子,臨行前依舊千叮萬囑。
從波士頓直飛魔都,王安家的祖籍是茳蘇昆山,按照正常的海外華人歸國考察套路,都應該是先到祖籍所在地去祭拜一番,但深受美國文化影響的考尼特沒有這樣做,他馬不停蹄的轉飛蜀都。
剛過完85年的元旦節,錢伯斯就拉著汪正國一起去機場接考尼特,人一從飛機上下來,完全能看出路上風塵仆仆,但考尼特臉上的興奮卻怎麼也掩蓋不住,他生平第一次有機會遠離父兄,擺脫他們的陰影,可以不受影響地一展抱負。
蜀都和波士頓之間,就地理位置來,兩者已經是地球相背麵的關係,考尼特在這裏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
沒錯,在考尼特看來,美國是壓抑的、他的人生被死死地安排著朝既定方向走,命運的咽喉被扼住,他感覺自己就如同是住在金絲籠裏麵的鳥兒,縱然享受榮華富貴,卻失去了最寶貴自由。
也就是共和國這片故土,才能讓他感覺到自由的氣息,在這裏,他可以有機會、有理想、有人生,現在的他就差直接俯下身子同故土來一次最熱烈地親吻,非如此不能表達其內心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