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國科學院院士,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官方還沒有用這個叫法,“院士”正式作為官方法出現,要到9年的時候才會因為工程院也將要成立,為了統一兩院最高學術頭銜的口徑,才有了科學院院士和工程院院士兩種頭銜。
在此之前的科學院大牛們頭銜都是“學部委員”,能夠獲得這一稱號的,絕對是老資格行業巨牛,當然,八十年代私下將他們稱之為院士,其實也沒什麼問題,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問學部委員的含金量有多高?那就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把他們比喻成九十年代擴招之前的大學生,那麼9年改為院士頭銜,之後新增的院士就和九十年代大學生擴招之後得大學生一樣。學部委員改成院士之後,院士的總體質量就降低了下去,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而王大絎院士就是共和國最早期的第一批學部委員,他的存在是相當牛逼,在99年評選兩彈元勳的時候,這位也是位居其中,對於行業影響、國家和民族貢獻,可見一斑。但現在看來,上了年紀之後也似乎和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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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並不想在我這裏當助手?”
麵對汪正國的坦誠,王院士有些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按理這年輕人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機會,在他老師的推薦下來自己這裏當助手,卻沒想到,他來了之後會是這情況。
心裏有些不爽,再次詢問:“你確定不想當我助手?你老師劉嘉棟那邊知道嗎?他怎麼的,之前也是他極力推薦過你,而且剛才我聽你的各種行業見解,應該也能滿足助手的基本要求。”
王院士非常不解,一旁的張回濤更是驚掉一地下巴,之前門口同自己爭論的時候還各種想當助手,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居然又什麼不當了,這是在逗人玩兒?簡直是來搞笑的啊!
“我出發之前已經得到了劉教授的同意,這次才來到帝都,一方麵是代老師他向您問好,同時也解釋一下我突然不當助手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得到您的諒解。”
隻是將情況大致一下,緊接著又進一步解釋關於這次事件的真正原因。
“我來您這裏當助手,固然可以在理論知識方麵得到極大地增強,但是以個人經曆來,我認為在實踐方麵,已經脫節的地方太多,之前我在蜀大光學實驗室當助手,很多理論出了成果之後就束之高閣,所以我決定把理論變成實際。比如我們實驗室做的最多的光學鏡片技術方麵,我準備利用這些技術成果,投入到光學鏡片行業,做鏡片、眼鏡等等!”
越越覺的自己這是不吐不快,若是能夠通過王院士之口,把國內科研理論和實踐脫節的問題反映到科研學術界高層,不定這些問題就能夠有所解決,這必將是一件大好事。
當然,考慮到有些東西不能的太直白,汪正國就隻是稍微了蜀大的光學實驗室遇到的問題,他現在還沒有大膽到能夠炮轟整個共和國學術界的地步,那樣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連他本人都要被貼上目中無人的標簽,這樣顯然是沒有任何好處。
隻要王院士能夠仔細傾聽汪正國的言外之意,願意多思考一下國內科研學術界的共性問題,他自然會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現在汪正國怕的就是王院士自己也知道這些問題,但是他無能為力。
事實證明,情況雖然沒有汪正國想的那麼糟糕,但是也絕對沒有多好,特別是在聽到汪正國打算做鏡片和眼鏡的時候,王院士暫時都不知道該些什麼才好,張回濤更是震的七葷八素,還能有這種狗血的劇情.....
王老顯然早就知道他的助手張回濤的誌向是什麼,從在帝都長大,家裏在三十年代就開了一家眼鏡店,並且到建國之後有規模,公私合營的時候,改製為帝都大名眼鏡,從看著家裏做眼鏡長大,一晃二十年過去了,雖然張回濤一直在做自己的助手,但是對眼鏡行業從未停止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