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說什麼呢？芳芳的幼稚，讓我無語。珊珊更是讓我不知道怎麼說。說她成熟有心計？可是這些事做的完全就像從那些害死人的言情劇上麵學來的。說她天真幼稚？哪有一個天真的可愛的女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的腦子裏，反複的出現那個女孩子跟方浩然糾纏在一起的情景。我以為這種幻想的場麵會讓我刺痛，可是此刻，我竟然平靜得出乎意料。
芳芳見我不說話，拍了拍我的手：“你，在聽我說嗎？或者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我回過神，望著她：“我很抱歉。發生這種事…真的很抱歉。”“這麼說，珊珊的話都是真的了？”她語氣中的肯定多出疑問，其實她早就相信珊珊的話是真的。我點點頭。想解釋，可是作何解釋？我實在沒有話可說。芳芳搖頭歎氣：“也許，你更該說抱歉的，是你的親小姨。而我…我沒有什麼資格怪你。爸爸跟誰在一起，那是他的事情，我作為女兒，本來就沒有更多發言權。隻是，我很失望，我一直認為爸爸是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可是…現在他身邊的三個女人，甚至包括珊珊，他都對不起。”我吃驚的望著這個有點深明大義意味的小女孩，繼續失語。
房門響起，方浩然走進來。他拍拍芳芳的頭，說：“乖，你該回去睡了，太晚了，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姐姐也很累了，該休息了。”芳芳沒有說話，連看都沒有看方浩然一眼，隻是跟我道別，然後走出去了。
房間裏又剩下我和方浩然。他走過來，貼近在我的枕邊，伸手撥開我額前的頭發，溫柔的跟我說話：“看著我。”我抬眼望他，說不清的滋味，是恨，或者不是。他微笑著，那麼迷人，輕輕的吻了吻我的額頭：“不要再嚇唬我了好嗎？怎麼總是暈倒呢？不要節食了，你不好好吃飯，身體會吃不消的！已經夠瘦、夠漂亮了。”我不習慣他這樣對我說話，讓我有些毛骨悚然，我終於還是開口了：“現在想聽你解釋，你願意說的話，就說吧。”他似乎很高興的，坐上我的病床，抱起我，讓我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我沒掙紮。“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珊珊隻是個小孩子，比你更小的小孩子。她還什麼都不懂，隻是一味的想要更好的生活，想找一個可以給她想要的生活的男人。就這麼簡單。她的心機有點幼稚。可是有一陣子，我真的被困擾了。我擔心她找你胡說八道，擔心她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告訴芳芳，也擔心妮雅－－你知道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傷害她。困擾我的另一個問題是，我竟然愛著兩個女人，而這兩個女人還是那麼親密的關係，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忍不住插嘴：“先不要說我和妮雅。隻說珊珊。你們都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甚至…甚至她已經有了孩子，你打算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嗎？”他更緊的抱著我，笑了：“那不是我的孩子！傻瓜！我承認我犯了錯－－我的確跟她發生了些事情－－但那不是我願意的，是她耍了小手段。我沒想過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竟然能那麼做…怎麼說呢，沒想到她能想出那些下流的辦法。可是至於那個孩子，我不是父親。我們認識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有個兩三個月的孩子呢？”聽了這句話，我總算鬆了口氣。“那麼現在呢？現在為什麼你心情忽然變這麼好？前些日子，我簡直不認識你了，現在好像…又重新相識。”我隻好奇這個，倒並不關心他和珊珊的“細節問題”。他似乎想都沒有想的、有點迫不及待的告訴我：“因為我不再擔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既然芳芳也什麼都知道了，那我還擔心什麼呢？我要做的隻是跟你們解釋清楚。珊珊還是個不夠聰明的女孩子。她沒有想到，她這麼做、本想逼我就範，反而卻幫了我。也正因為她這樣，我不必再為是否為她負責而困擾。本來，即使跟她在一起不是我的本意、盡管她用了很下流的手段來騙我，但是畢竟我是個男人，不能找這些理由而不負責。可是現在她的作為，讓我覺得，即使現在跟她一刀兩斷，也沒什麼對不起。所以…我又敢毫不心虛的，看著你了。”
我伸出雙手，攀著他的脖子，讓他能更緊的擁抱我，說實話，這種感覺很讓人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