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1日星期二天氣大風
陽光被外麵的狂風卷了進來,這幾日突變的天氣一下子好像又一次走進冬天。暖暖的被窩,豎在胸前的大手,我竟舍不得扒開。眼睛或許還是有些腫,有些被牽引著睜不開的感覺。微微動了一下揉揉眼睛,剛子也醒了,我轉身被他伸開的臂腕擁入懷中。
府耳聽見的心跳,那麼有節律,或許女人到底都是希望有那溫暖的一抱之懷。
“小鷗”
“嗯?”
“昨晚我和你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我不吱聲,我不知道該怎樣搭腔。我也不知道他在心裏悶了多久的話終於在我的鬧劇下,他全盤和出。
剛子說他有家了,在父命難的情況下娶了一個女人。我不知道什麼時代了,還有父命難違一說?!也許吧,就像當初的媽媽,如果不是姥姥威逼利誘怎麼會帶著我嫁給癱爸爸,如果選走高飛去找我親生父親,或者幹脆舍棄我另嫁他人,人生豈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人,都有軟肋,回不去的從前,在現世裏隻能默然承受各種無奈。
他說最他媽讓他這個老子白活的是,在這場僅有道義沒有感情的婚姻裏他被廢了。也許是一種長期的精神受虐,或許是一種心理拒絕,他竟然不知不覺的沒有了性能力。我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我不敢回頭看我隻能默不作聲,我不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需要怎樣的隱隱和無奈,甚至當他對我坦然這一切的時候是不是也曾猶豫許久甚至有些疼痛的掙紮出口。我想是的,人把自卑可以昭著出來的時候,需要有麵對嘲諷的勇氣。何況像剛子這樣一個雷厲風行有點霸氣的男人,卻不能威風到底,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心裏的致命傷。
此刻,他用手撥弄著我的發,我抬眼擠出一臉的笑意,我相信此刻我奇醜無比。
“小鷗”
“嗯?”
“如果你喜歡呆在這裏,就一直呆在這裏,這輩子也許我隻有兩樣東西給不了你”我低下眼簾等他說,我知道我很平靜,或許曾經我也沒憧憬可以得到更多。“婚姻給不了你,性生活也給不了你,但是隻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如果有一天……”他似乎用力摸摸了我腦瓜,也許是他在平靜自己,“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能給你一個更好的家,我也會……”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不了這樣的表白,也許剛子隻是實事求是的在和我說現實,或者說是讓我選擇何去何從的一種攤牌,我卻吧嗒吧嗒掉著眼淚,他隻是把我摟得更緊,我也不想逃!
剛子的口氣雲淡風輕,仿佛說了,讓我知曉了,就可以了。但是我的心就像一浮萍,隻能無根的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