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30日星期日天氣:晴
轉眼就是大年了,大街小巷已經有了濃重的節日氛圍,張燈結彩,高懸的燈籠把夜晚裏不管喜慶還是憂傷的人滿臉都映成喜悅的紅彩。我在計算著日子,不覺得過年可以帶給我什麼興奮的理由,可是畢竟又要麵對一個某種意義上新的開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盼望。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剛子來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在逛中街。問我吃了嗎?或許他問了我才覺得餓了。“沒有呢,你呢,吃了嗎?”“你沒吃我哪能吃,就算吃了也得當沒吃,撐死也得陪你吃。”聽著他油嘴滑舌的繞口令,我甚至不顧路人的目光,我知道此刻臉色我洋溢著一些幸福的微笑。
“你去李先生家占位置,要兩個鐵牛,我馬上到!”對於他的話大多數我會言聽計從,女人有時候總是貪心也會猜想很多。時常我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想剛子是隻對我一個人這般關心還是他天生就是這樣的護花使者,隻是我不喜歡涉獵在他身邊,不去考證也不想發現他對女人散發的那種柔情而已。或許我也隻是一種短暫的留守,隻是他一時之需,而是我偶爾會幻想的有些過遠開始不切實際。
鐵板牛肉飯,覺得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有濃重的胡椒和咖喱的味道,濃而不嗆。剛子說這個飯整體考察以後比較像我,從外到內的像!他誇張的說黑色的胡椒星羅棋布的撒滿雪白的米飯,就像長著雀斑的我的臉,我說難道我的臉就是雀斑集戰地嗎?他爽朗大笑。他說這個辣勁像我的倔脾氣,悶悶的倔起來會很久不會像芥末一樣那麼讓人讓己爆發,我說他什麼時候改行了,好好的怎麼研究美食和性格了。他說他隻研究我,不研究別人。我隻顧低頭吃飯,不過還是心地生花。
剛子問我過年有什麼計劃,我說沒什麼明天去看看弟弟,後天就要啟程回老家了。他說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提起過弟弟,我也竟然忘記他從來也沒需要我交代過我的家世,突然間覺得弟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很難一句兩句和他解釋的清楚,而且我們相識本身就很麻煩,當我把他選擇成救命稻草我的避風塘的時候,我想對於我本身以外的東西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弟弟不喜歡和我來往,怕我丟他的臉,他是名牌大學生,但是過年了我還是想去看看他!”我輕描淡寫的說,“哦,用我開車送你過去嗎?”“不用,他性格挺怪的,免得都尷尬,我去看他一眼也就走了。”
剛子是個聰明人,我不大喜歡的事情他總是可以刪繁就簡的一帶而過,也不深究。他說過年這一別要二十來天有點不舍,我隻是淡淡的笑,我竟然說不出是否有什麼特別值得我留戀的東西,盡管我知道我也挺喜歡剛子,但是我卻不能把那種最深的依戀傾囊而出。但是我知道過了年我還是會回到這個城市回到他的身邊,對我而言別無選擇。